花常乐也注意到潜伏在暗处的目光,那是逃犯单伟执的手下。既然单伟执能犯下杀人、贩毒、袭警的大罪,还能逃过警方的追捕跑去变性,那实力必然不容小窥。花常乐现在不是在职警员,理论上说是没有执法权的,他现在做到这个地步,就是凭着一腔热血。即使他不是在职的刑警,也永远把自己当个警察。也是如此,他知道不能把事情闹大。
花常乐捆住被烫伤的逃犯,闷着头对岳无缘说:“你快报警,别把事情闹大!”
可惜,岳无缘天生是个“搞事情”的命,危机时刻就把花常乐的叮咛当作耳边风。他抬眼一瞧——三个流里流气的小混混已经拿着棍棒跑了进来,那一身杀气比煤炭还能烧。岳无缘不能打架,他身上还带伤,他也不想被打,情急之下,这古灵jīng怪的脑子转得忒快——他想着就把老板家的灶台掀翻了!
在场的人都惊了,特别是受罪的老板。老板以为他们是打架斗殴,手里拿着电话气喘吁吁地说:“这是法治社会啊,你们gān什么呢,报警了啊!”
花常乐气极了,劈头盖脸就骂过去:“岳无缘你gān什么!你疯了吗?”
“紧急情况的处理方法!”岳无缘嚷嚷道。
显然,他的行为的确出其不意,那些小混混没敢直接冲上来,就拿着棍子往门边一站——堵人。他们也不知道今天遇到的条子还是疯子。
花常乐还有应急能力,他绑好逃犯就对老板说:“我们就是警察,这个女的是个在逃杀人犯,到时候我们会赔偿您的。”说完,就去帮着岳无缘和三个小混混周旋。他们以二对三,还是两个带伤的对三个拿棒子的,自然有些压力。岳无缘不能打,只能躲,像水蛇一样躲。他对花常乐大叫:“阿花,我没有警察的电话。”
花常乐心里苦。他用手肘压着被擒拿的流氓,拨打了同事的电话。
电话另一头的同事问他:“花常乐,你在家闲着没事gān吗,怎么有空打电话?”
花常乐说:“兄弟,我抓到了逃犯,是当初把老陈捅伤那个单伟执,我发定位给你。”
对面的警察同志目瞪口呆:“你不是停职了吗?”
“是个意外,”花常乐说,“罪犯从我身前过,我还有不抓的理吗?别废话了,赶快带人过来,不然他小弟要把这里砸了,兄弟我快顶不住了。”
“马上。”说完对方挂了电话。
花常乐心里苦,不是别的,主要是这个意外突袭最后还得让他赔钱。他衷心希望老板家的东西不要太贵,他现在已经穷得叮当响了,可不想因为赔不起钱,穷得手铐叮当响了——抓个逃犯还得把自己的身家自由给搭进去。
所幸警力增援来得快,花常乐的同事很快就控制了局势。带队来的是谷子书,他望着一片láng藉的现场,就说了一句话:“花常乐同志,你现在是停职状态,破坏他人财产的问题,可没有公款给你报销啊。”
“我知道,别说了。”花常乐心里苦。他不是在职的警察,自然要给岳无缘的胡闹埋单。
不过岳无缘还没意识到花常乐的苦,他捣蛋完毕,又没被歹徒砍伤,瞧着谷子书,欢喜地打招呼:“谷警官,好久不见啊!”
谷子书对岳无缘挥手问候,也没说话,他天生就是冷的,更何况与岳无缘不熟。
然而岳无缘是个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家伙,他说:“您执法之前还喝酒了?”
“啊?”谷子书惊讶了,“没啊,怎么了?”
岳无缘说:“可能是那个罪犯的味儿把我鼻子熏坏了,我总觉得您身上有股酒味,是错觉吧。”
“是错觉,”谷子书一脸镇定,“alpha的鼻子确实好使,但也容易出问题,我车上还有酒jīng测试仪,你不信我试给你看。”
“信,我就说说,一定是我太紧张了。”岳无缘笑了笑,又溜到花常乐身后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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