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水味就不提了,大概得是泔水味的了。
徐且行不死心的拿小毯子蹭了几把脸,英俊眉眼初步复现,他又伸手从船边摸了点海水,沾湿了手捋了两把头发,算是垂死挣扎。
他眼看着海岸线边逐渐亮起点点灯火,忍不住激动的站了起来,往前探着身子使劲分辨岸边的小点,想着能早看到朝思暮想的人一眼就早一眼。
徐且行心想,快点,再快点。等船靠了岸,他一定第一个跳下船,把庄晏从人堆里揪出来,狠狠的把他揉在怀里抱一会儿,什么别人的目光什么多余的语言,什么无谓的顾虑——哦那倒是还挺有所谓的,人都说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他不能人活了脸没了,况且庄晏是个那么爱gān净的男孩子。
他可以把小毯子拽下来把庄晏卷起来,然后把庄晏像个蚕宝宝似的把庄晏搂住,既不会把他给腌上味儿,又不会把他给粘在自己身上,省着等俩人搂成一团激动流泪以后想要分开互相凝望一下双眼什么的时候,还得呲啦一下俩人先撕开再说——他这两天又是洪湖水làng打làng又是跟着贝尔去冒险的,整个人海水连着汗水gān湿好几遍,现在粘的跟苍蝇纸一样,挨着谁至少粘掉条腿。
光圈越来越大,海岸越来越近,码头上似乎人数不少,嘈杂的谈话声被海风捎过来,让船上的大部分人终于有了些真实感。
徐且行看着岸边被灯光映的影影绰绰的人影们由小变大,船已经靠在岸头准备停下来了,船上的人要等到船停稳拴牢才能回到陆地上。可他已经等不及了,他撤下身上的毛毯一手搂着,一手撑着船舷跳了下来,涉水跑了几步,在滩边停住,四下张望自己想见的人。
船上的人和岸上的人瞧见徐且行这样都是一声惊呼,但也很能理解那种迫切激动的心情,而其他人之所以淡定许多,大概是因为并没有亲人守在岸边,而报平安电话也一路排队打过,就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
先前徐且行远远看见的明亮灯火也主要是旅馆那边,码头旁的灯泡就两个,也只能照清木板桥那么一小段路,大多数人拿的还是手电或手机,都照在地上和船边。大半夜的,认人全靠那么点光边,再加上庄晏的造型也很出其不意,徐且行看了好几眼都没找到人,连船上的人都开始陆陆续续下来了,他不禁觉得自己有点傻似的。
庄晏倒是早就把他认出来了,可碍于旁边教导主任似的叉着手肃着脸站着的徐爸爸,他也只能压住自己的激动,只拿眼睛一遍一遍地打量徐且行有没有受伤,然后偷偷用手怼了怼钱多宝的后腰。
钱多宝本来也是眯着眼睛正努力分辨,被一怼倒正好确认了,赶紧小跑几步迎过去,抓住徐且行胳膊上上下下摸索了一遍,也是心疼的不行:“哎哟这两天不好过吧?我都差点没认出来你,这得吃了多少苦啊可,这两天可把大家吓坏了,你要是回不来我们都得跟你去了,你受伤没有?还囫囵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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