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陪着周婷坐在客厅，等到周婷讲完，她才上楼休息。二楼只有一个洗手间，平时都是冯诚用，他这个暑假跑出外地和朋友疯玩，这小半月都是她用，所以在洗漱时冯诚过来，把她吓了一跳。

    少女穿着一身鹅huáng色的睡裙，背后看，反倒变成一只憨态可掬的小鸭。因为还小，不至于玲珑有致，但是也稍显轮廓，冯诚走过去出现在镜子前，她吓掉了自己的牙刷。

    “小叔，洗漱么？”她含着泡沫小心问着。

    冯诚低头看她，没讲话，但手伸到水龙头下，径自洗起了脸。

    石萝月托着水杯站到角落，悄悄漱口，等他走后才擦净自己嘴边的泡沫，还没等放下杯子，冯诚便又伸出手臂，绕过她瘦小的肩膀，石萝月缩起身子，在少年前仰的时候，她闻到了他身上苦苦的混合着洗涤香气的味道。

    他抽烟啊。

    石萝月抬头就看到冯诚带着淡淡胡茬的下巴，他很快离开，手里多了一只腕表。

    冯诚看着缩成一只毛蛋的石萝月，问道：“我说，你害怕我么？”

    冯诚长得跟冯忠很像，脸上是坚毅的线条，鼻梁尤其挺拔，只有眼角和嘴角有周婷的痕迹，中和了他脸上的硬气，不过这只是杯水车薪，冯诚看起来还是凶巴巴的——且社会。

    石萝月瞧着地点点头。

    冯诚似乎是嘲笑，他临走头，跟她道：“什么小蠢蛋。”

    石萝月想要反驳，但是冯诚已经钻回屋子里，没了身影。你才是小蠢蛋。她心里这样想，扑了一把凉水在脸上。

    第二章

    石萝月醒得很早。

    凉城一中开学的第一天，窗外下着大雨，噼里啪啦，带着一点夏日的威慑，唯有空气仍旧弥漫将秋的凉意。石萝月看着窗外的大雨，伸伸懒腰，把被子叠好，chuáng铺铺平，这才洗漱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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