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孩子在求学的路上跨过了一个又一个的门槛, 经历了成年人都鲜少经历的挫折, 最后败在了数学的利刃下,哇哇地哭。
冯诚也愁。他把她揽在身边, 让她的脑袋能靠着他的肩膀,不至于太凉。石萝月的脚腕搭在他的大腿上, 冯诚摸到的时候一片冰凉,于是又把外套披在她的腿上。
“没事。”冯诚道,“估分了吗?”
“估了。今年考生好多。”今年单单一个省就有四十多万考生,T大每年只要一百来号人。
这小小的概率里,石萝月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挤进去。
“差很多?”
“不知道。”文科卷子太多不可预测的地方了,“但是比去年的低。”
“嗯。”冯诚握着她被风chuī凉的胳膊,然后从口袋拿出一块棒棒糖,撕好递给她。
冯诚戒烟好久,因为沾的时间不长,所以能戒。棒棒糖就是他犯烟瘾时的良药,时常携带。
石萝月张张小嘴,舔了一口便哽了一声,是哭得顺不上气来了。
他不忍心说,如果加二十分呢,你可以吗?一定要去母亲任教过的高等学府,紧张到哭成这样,其实你已经够努力了之类的话。
石萝月或许是因为太冷,下意识地往他颈窝钻,冯诚搂着她的肩膀,看她哭的停不下来,只好捏着她的下巴,往上抬了抬。
沉浸在悲伤情绪里的石萝月,冷不防地被他抬到唇边,她瞧一眼冯诚,只是在这个间隙,冯诚便亲到了她的唇角。
石萝月忘了脸红,本着好胜的jīng神,她拽着他的衣领,回吻了他一下。
这次是嘴唇贴着他的,轻微的按压,然后逃离。
冯诚觉得有些恶俗,但还是捏了捏她的脸,像个偶像剧男主一样,说道:“不哭了。”
石萝月这才醒悟到自己做了什么,哭什么都放在了一边,腾地坐了起来,四爪并用站起身想要跑走,冯诚眼疾手快,把她拽了回来。
“跑什么?”
石萝月心中万马奔腾,结结巴巴道:“二奶奶还等我们呢,我…”
冯诚就锁住了她的两只小胳膊,让她贴在他的胸膛,看着满天的星斗道:“待会吧。我也觉得没考好。”
石萝月没看出来。
他明明笑的比谁都开心。
【提示】:如果觉得此文不错,请推荐给更多小伙伴吧!分享也是一种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