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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是如此,怎么会让事情轻易揭过去?更不想让周氏求得老太太心软作罢。
“没规矩,满院子的人都是她的长辈,她躲进屋做什么?老太太教训孙女有何不可?你是觉得老太太不配教训她?”杜芝华背地里狠掐了一把周氏的腰。
周氏疼得蹙了蹙眉,险些叫出声来,两行泪划过脸庞,她无暇理会杜芝华的挑拨,忍下痛楚苦苦哀求道:“娘,都是儿媳拎不清,不关茉儿的事,她刚重病痊愈,身子骨受不住啊。”
眼尖的江岚看到有只手掐了阿娘,小小的人鼓足勇气冲到跟前,张嘴便咬在那只手的手腕上。
尖尖的虎牙咯着骨头,疼得杜芝华松了手,回过神再看是个小丫头,一股邪火直窜,扬起手臂扇了江岚一耳光:“王八羔子!你敢咬我?!”
周氏连忙把女儿护在身后,这一巴掌似打在她心窝里,疼得五脏六腑都在颤悠。
江茉用力咬着下唇,看着妹妹qiáng忍眼泪不哭的小脸似肿了起来,心下如同被刺骨寒风刮过一般,语气前所未有的冰冷:“三婶你胡说什么呢?”
杜芝华登时一惊,村里人都在议论,说她这位丧父的侄女已不似先前那般胆小软弱,昨日踩烂了喜服,还把人赶了出去......看来是有些不大一样。
清浅的夜色让她看不清江茉寒若冰霜的面容,猜疑之后又觉得荒唐,从小就被人嫌恶的不祥之人,早已养成敏感懦弱的性子,哪是一朝一夕能改的?她揉着手腕上的牙印,端起长辈的姿态呵斥:“哪有你说话的份!”
江茉给江家人留下的印象,尚停留在未被赶出家门前,那时她形同全家人的丫鬟,捏背揉肩,沏茶倒水,甚至替杜芝华倒过恭桶。
听使唤,易拿捏,江家人都如此认为。
江老太太怒气腾腾地抬起拐杖要敲在她肩上,却被她一抬手握住,冷静自持的眸子闪过一丝失望,蓦然冷笑问:“岚儿若是王八羔子,你又是什么?”
空气瞬时微凝,连徐徐地夜风都止住了,老太太甚至忘了收回拐杖,怔怔地盯着陌生的孙女,脸皮一下一下地抽动:“反了......反了你。”
“看我不撕烂你的嘴。”杜芝华恼羞成怒,像只母老虎似的扑过来,一把抓住江茉的长发,牙眦欲裂的要狠狠教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