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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双熠熠生辉的眸子没半点惧怕退却,反而噙着些许笑意,轻轻拽了拽温元廷的衣袖:“你仔细考虑过么?确定要娶我为妻?”
温牧画略有些惊讶的看着她,虽说是农户出身,但容貌和气质却与名门闺秀无甚差别,甚至比她们少了些扭捏,让人看着舒服。
“明媒正娶。”他咬重每个字,一只手在桌下握住她的食指,稍稍用力的捏了捏,用这种不易被外人察觉的方式表达自己的坚定。
小姑娘粲然一笑,眼睛发着亮道:“你想好了?娶了我就不能有别人,将来院子里除了我一个女主人,妾室通房一律不准,你若养外室我是不介意的,但前提是捂得严实不要被我知晓,否则一把火烧了你们这对苦命鸳鸯,让你们生不同衾死同xué也算功德一件,若是外室生了孩子,那就让他去守你们的xué墓,也是为人子女的孝心。”
她故意把话说得无理又尖酸,就想看温元廷会如何反应,当着阿姐的面儿会维护男人的绝对地位,还是毫无怨言的应下。
温牧画略有些尴尬地看了看弟弟,不由腹诽这小姑娘是个不好招惹的角色,她笑了笑道:“阿茉,你年纪小不大懂内宅里的事,待来日你做了当家主母就不会如此说了,该隐忍......”
“不必隐忍。”温元廷牵起唇角轻笑,目不转睛的盯着笑靥如花的姑娘,早知她与旁人是不同的,今日又知她乃是世上独一无二的,不假思索的回答:“我答应,今日请长姐作证,我温元廷求娶江茉,无妾室无通房无外室无异腹子,若食言,便不得善终。”
江茉略一迟疑,沉浸在他笃定的目光里,转瞬甜甜一笑,梨涡浅显,轻轻的吁了口气:“不必发誓,将来你若真心瞧上哪个女子,大可以直白的告诉我,我向来不做委屈自己的事儿,咱们好聚好散,人生路且长着,靠誓言捆在一块儿岂不làng费了人世间这一遭?”
她说罢倒了盏茶,笑吟吟的递到温牧画的面前:“阿姐替我记着,来日我若是执拗犯糊涂,您就一盆冷水泼醒我。”
提亲的事很快传到张氏的耳朵里,她与这对兄妹俩的年纪差不了多少,闻言瞄向镜子里的姣好的容貌,这些年她眼角的皱纹愈发显眼了,娇花终易老。
她抬手沾了些鲜红的唇脂点在唇畔,叹道:“可惜那么一个美人儿,龙潭虎xué辣手摧花,奔着意中人不如奔着金银珠宝,年老色衰时还有得指望。”
“听说少爷当着大小姐的面儿发了誓,娶了江姑娘绝不纳妾收通房,绝无外室和异腹子,江姑娘说倘若来日少爷看上谁家姑娘,她可以和离让出正室之位。”婆子攥着双手站在后面,看着而面前娇艳的背影,不知怎么生出些孤单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