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茯苓攥着匕首的手直发抖,眼看王嬷嬷气势汹汹而来,早就吓得双腿发软,张氏深知今日逃不了,索性推开不成事的茯苓,迎上前笑道:“有种你们就杀了我,看看如何同温大人jiāo代。”
张氏笃定不是温大人吩咐的,即便他再无情,答应过的事从未出尔反尔过,当年她年纪尚小,答应他照顾温家姐弟,做他们名义上的母亲,他允诺将来送她一座雍城的宅子,让她享不尽荣华富贵。
☆、不善
今日之事必定不是温大人所为,只要她死了,眼前这个狂妄自大的男人就要付出代价,她瞪得眼珠子发红,却不是因怕死,而是从未想过温家兄妹会护着她。
这七年他们见面的次数少之又少,她贪图享乐,极少对他们嘘寒问暖,偶尔几次不过是撑场面的“礼尚往来”罢了,今日却肯替她出头,着实在她意料之外。
温卫东瞥了眼张氏,似乎脏了他眼睛般露出嫌弃的模样,翘起二郎腿,可以表现出虚假的遗憾:“下令杖毙你的是老太太,即便父亲大人有所不满,他也不会因为你这个下贱胚子去顶撞老太太。”
张氏听此言,妆容jīng致的小脸霎时惨白,温家老太太......定了她的生死,饶是温大人不舍又能如何?不孝二字他承受不起。
屋里的空气似凝固一般,温卫东颇为满意,掩饰不住小人得逞的笑容,故作惋惜的叹了口气:“你别怪我心狠手辣,本来你是可以在这小地方安生度日的,将来父亲大人接回大姐和三哥,你便可功成身退享受荣华富贵,可偏偏先让老太太知道了此事......”
他说着便将视线移到温元廷的身上,假惺惺的皱了皱眉:“你要怪就怪三哥罢,若不是他托人在雍城找郎中,温家怎会知道当年走丢的姐弟俩竟被父亲藏到这儿来了?说起来是他色令智昏,为了一个乡下野丫头出卖了你们。”
温元廷握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颤,随即神色如常的睨了眼温卫东,语气肃冷道:“今日有我在,没人动得了张氏。”
“三哥是连祖母的话都不听了吗?”温卫东故作诧然的直起身,咧嘴笑了笑,颇有兴趣的朝江茉的身上一扫:“这可怎么好?祖母jiāo代不止张氏,那个乡下野丫头勾引世家子弟,要我卖到勾栏瓦舍去。“
“你敢!”温牧画甩开阻拦她的婢女,端起长姐的威严道:“江茉是我们温家下了聘的,温家若是如此做,岂不叫人笑话。”
“长姐,下聘一事令祖母十分生气,您何必说这些话再伤祖母的心呢?不过是个乡下野丫头罢了,雍城里大家贵女比比皆是,都比野丫头更配得上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