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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南音很抱歉地说了声:对不起。
姑娘瞥了她一下,没有说话。
下午比上午更热,倪南音站在树底下等红灯,树上有一只蝉,就在她耳朵的上方不停地嘶鸣。
她被吵的头昏脑胀,再亮起红灯,抱着传单,便冲向了停驶着的汽车群。
因为天气炎热,很多车窗都是紧闭的。
好容易有一辆汽车散开了一条缝,她赶紧把传单塞了进去。
车窗随即全部打开,从车里探出一个人来,嘴巴很不gān净地道:卧槽!乱发些什么玩意儿!
倪南音不自主皱了下眉,顺着打开的车窗看向车里。
车里满满当当坐了五个男人,一车的雄性荷尔蒙气息滋滋地往外冒,而且这些男人看起来都不像好人。
嘴巴不gān净的那个男人,带了一条特别粗的金链子,脖子的侧面还纹着一个蝎子纹身。
他看清楚了倪南音的长相,挑着眼睛又说:算了,看你长的漂亮的份上,叫一声‘哥哥’,老子就原谅你。
车里顿时响起了一阵不怀好意的笑声。
倪南音的警惕心很qiáng,下意识就退到了花坛旁边。
这时,后面的车窗又打开了。
一个梳着油头的青年把手里的烟蒂扔在了地上,叫我看看到底有多漂亮!
他的话音才落,车里便响起一个很冷冽的声音:开车。
说话的人留着特别短的毛寸。
他坐的位置很靠里,倪南音没看清他的长相,只看见他右耳上戴着一枚很耀眼的耳钉。
这时候,绿灯亮了,后面的汽车按起了喇叭。
油头缩回了头,冲前面嚎:赖哥说了‘开车’。
开,开,开。蝎子纹身也缩了进去,发动了汽车。
汽车从她的跟前儿呼啸着过去,一阵热风刮乱了她乌黑的头发,她抬手拢了一下,叹了口气。
毒瘤。
她低骂了一句。
她不喜欢那样的人,前几天有一帮小流氓在她家门口打架,她二话不说就报了警。
晚上七点,倪南音骑着自行车回家。
她家住在老城区,这里的房子都是好几十年前的规划,杂乱无章。
她拐进巷子的时候,发现一个戴着鸭舌帽的青年正在贴小广告。
青年很高,看不清眉目。
巷子很窄,倪南音骑着自行车摇摇晃晃地从他身后过去。
骑到小巷的尽头,犹如别开dòng天,视野瞬间开阔,这里住着十几户人家。
独门独户,各有一处四方的小院。
倪家只是其中一户。
倪南音把自行车停在了自家门前的那棵桃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