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撞了?江勤寿这孩子也是倒霉,那我明天中午吧,把这些事儿都一起办了,也是拖了这么久不太好。”
“还有啊,就是知知要考公务员这事儿你到底有没有什么想法啊?”
“你怎么今天这么多事儿?他之前说要考你不也没意见吗?”
“我不是有意见,我不是怕他以后后悔吗?前几天陆萍来店里了,跟我聊了会儿,说她们家明明出国了。我倒也不是拿咱知知和谁比较,你也知道我从来不在意那些。”张矫矫一边说着,一边在脸上涂着些什么。
“我看你就是操闲心。”陶浅向关了大灯,躺下,继续说道:“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不也是没人管?”
“我就一直觉得特别可惜,当年那么好的一个留校的机会,你怎么就不去呢?咱爸当时还真不管你吗?”张矫矫收拾完了自己才坐回chuáng上,顺手关了chuáng头灯。
“我从小就是放养的,那会儿咱爸整天忙得都见不到人,咱妈小学毕业,管不住我,永向哥也是刚结了婚……我那时候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一心想学着外国那些人搞什么乐团,结果和郑继他们折腾了两年多,也没搞出什么名堂。”
“你现在给知知说这些他估计都不相信。”
“知知心里面我可是个文人,你才是爱折腾的那个。”
“还不都是你长久以来给引导的,他小时候你就给他说我没文化,还拿我的书给他念。明明我也是正儿八经毕了业的大学生。还当了几年中学老师呢!”
“对啊,”陶浅向忽然有些感慨:“当年你带过的那些学生现在也都三十多,有的都四十了吧?”
“差不多,你看这日子一天一天的过着,还真是快,知知都22了,过上几年等他结了婚,再有了小孩,咱俩也慢慢老了。”
陶浅向想起来当年他年轻的时候,喇叭裤,huáng胶鞋,军人帽……那也曾是他们这一代人青chūn的记忆。想着想着他笑了出来,说:“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也不知道从哪弄了一个大墨镜,站在花丛里面拍照,穿着一个碎花的那种衬衫,底下还是白裙子,现在怎么想都觉的土气土气的,当时竟然还觉得你特别时尚,跟我们村的那些姑娘不一样。”
“我那身还真是借人家的,我以前可不喜欢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文静着呢,要不是遇见你我可能现在还是那样。”张矫矫也有些感慨的回忆着,“诶,你记得不,我妈和我爸当时可不喜欢你了。我妈当时在家里就管你叫二流子,还让我别理你。不过你这张脸长得还真是好,给你加了不少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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