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安乐先是“哦”了一声,继而果然管不住自己八卦的嘴,上钩入了套,道:“东闽和上京城相隔甚远,那你为何来到……”她扭头,不确定地向蔚景曜求证:“是挺远吧?”蔚景曜敛去眼中的锋芒,平静地点头:“是。”于是安乐放心地接着说:“东闽和上京城相隔甚远、甚远,哈哈哈哈,我地理学得不错!”自夸一番,她心满意足地给蔚景曜夹一筷子萝卜丝,“来,吃饭,别客气。”事情就这么翻了篇。
“……”
侍从:为什么不按常理出牌,为什么不继续追问我的悲惨身世?
在某些事上超小心眼·安乐。
蔚景曜用过膳,要告辞。临走的时候,安乐眼疾手快扯住他的衣袖:“听说民间有一种用土裹起来、放进灶坑里烹调的食物?”
蔚景曜想了想,道:“不曾听说。”
安乐着急:“你再仔细想想,一只白jī,清理gān净,先在jī身涂抹酱料,再用鲜荷叶包起来,”她吸了吸口水:“荷叶外层裹上湿huáng泥,放在火坑里烤,等烤熟之后,你扒开gān泥,打开荷叶,哇塞塞,喷香扑鼻,一只苏滑肥嫩的叫花jī就这样做好了!”
“……”
“没听过这个?没关系,我还有别的做法。不,我是说,我听说民间还有其他种类的美食。”
蔚景曜了然,顺着安乐的话道:“听说华斋最新出的一种花瓣苏……”
安乐眼前一亮,激动地握了握拳,道:“不是点心铺子,是飘香十里的那种……”
“肉?”
“呀,这可不是我说的。”安乐欢快地围着蔚景曜转圈,“本公主脾寒体弱,怎么吃得了大鱼大肉?可你非要给我带野山菇炖小jī,我也得吃上一口不是?”她一边说,一边溜达,结果不留神,左脚绊了下右脚,迎面就往地上趴。她四肢着地摔在毛毛毯上,不疼,就是脑子有点懵。
蔚景曜默念一句“得罪”,两手把她从地上提起来。安乐腿软,提起来也放不直,站不住,蔚景曜只好把她放去高椅上。
安乐手搭在膝盖,规矩地坐着,想到自己方才丢脸的表现,顿时悲从中来,哼哼唧唧想哭。她可怜兮兮地看着蔚景曜,小声道:“其实我腿脚还好,没有那么弱。”
“嗯。”
“肉还是能吃的,明天别忘了给我带哈。”安乐不放心地提醒。
蔚景曜原本以为,他担了太子伴读一职,定是被委以重任,务必要恪尽职守,尽智竭力的。却不想他被安公主千叮万嘱的事,就是偷偷从宫外偷渡一些肉食,千万不要被宫中的眼线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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