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访问:m..com
蔚景曜接了诏书,又听安乐转头跟席鸿说话:“你平日里总在我面前叨叨的那几个人都有谁来着?加进连坐的名单里,这次一起办了算了。”
席鸿心喜,从怀中掏出他的记仇小本本:“在这儿在这儿,都记着呢,一个人落不下。”
安乐做出恭谨的样子,暗示他:“不若太傅和景曜一同去?”
席鸿捏住安乐的小脸,摇来摇去:“哟,你这是要支开我?”
安乐卖乖:“哪敢嘛。”
“那就放你几天假,”席鸿大发慈悲道:“玩去吧。”
蔚景曜不动声色地看着,待席鸿从安乐脸颊收回手时,他的指尖不自觉跟着摩挲了一瞬。
安乐穿好棉衣冬靴狐裘护手围巾毛帽子,抱起暖炉,又加披一层杏huáng色四龙纹的披风。远远看上去,看起来像是高低叠放的一小一大两雪球,艰难地朝御膳房移动。
席鸿和蔚景曜并肩而立,惯例嘲讽一句:“一想到吃,脑子就好用了。”
蔚景曜听着他语气中的亲昵,又联想起方才两人之间热络,眼中的神色一点点冷下来。
*
蔚景曜和席鸿率军突袭齐亲王府,御林军将王府包围得水泄不通。王府朱门大开,由齐亲王领头,家眷仆人瑟瑟跪了一片。
蔚景曜居高临下,道:“齐亲王听令。”他举起手中的诏书示意四周,然后解开密封,徐徐打开。愣了一下,他又旁若无人地把诏书递予了席鸿,“还是请太傅来念罢。”
席鸿不疑有他,伸手去接。就见长卷上写了一个杀气腾腾的“查”,再无其他字迹。席鸿面无表情,张口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今接密报,齐亲王胆大包天,意图谋害太子……”席鸿一边现编先造,一边在脑海中用力抽打安乐的手心,连带着蔚景曜,也在小本本上记下了一笔仇。
第9章
安乐极难得在外撒欢了小半天,回来却是一头栽倒在了病榻上。风寒高烧,烧得她脸颊通红,浑身酸痛,只能细弱蚊蝇的小声哼唧。
蔚景曜听闻消息,匆匆赶来,就见原本热闹的东宫,yīn翳沉沉。来往的侍人垂眸敛目,默然不再言语,甚至于连走路的声音,也几乎轻得听不着了。越往里走,他越是闻到浓稠的苦药味。侍女哄、侍从夸、以不苟言笑著称的老太医也温声细语地劝,安乐缩在被窝里,只露出一双泪汪汪的眼睛:“真喝不下。”
侍女见是蔚景曜来了,一时高兴,直接把他迎入了内殿,道:“公主,您瞧,是谁来看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