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说完就后悔了,因为显而易见的,蔚景曜因着他的这句话,蹙起了眉。席鸿非常忌惮这位小将军,只好解释原委道:“朝臣每日叫嚣‘广纳后宫’‘女子不可当道’,今次怎的转了性,改为颂扬安公主了?”
蔚景曜没作声。
席鸿思忖自己是语气不佳,又惹他不快了?赶忙又自表身份道:“我是公主一派的,我对公主忠心耿耿,天地可鉴!公主就是我的心,我的肝,我生命的四分之三……”
蔚景曜眉头蹙得更紧,道:“别学她说话。”
席鸿摸了摸怀中的记仇小本本,默念几遍“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复而扬起一抹笑,应付眼前的诸位老臣:“见过各位大人。”
*
安乐想不明白,也无法释怀:她的东宫,怎么就成了……中二少年学习改造基地?
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秦煦还不够,又来了几个连《增广贤文》也背不顺溜的小霸王。她被席鸿耳提面命至今,也早就会背了好吗!
每每蔚景曜来看她,两个人亲亲密密地说会话,她撒娇让景曜喂她口茶,怎么就莫名被一群少年围观,还连连惊叹:“真不愧是安公主,竟然能让蔚小将军伺候她喝茶!”什么叫伺候?是情趣、情趣懂吗?!
安乐瞪了秦煦一眼,暗示他把其他人都轰走、轰去学习。秦煦照做之后,怎么她又得了个“竟然能指使我们老大听话!”“太厉害了安公主!”的黑/社/会名声?
脑壳疼·安乐幽幽叹口气。
蔚景曜为她抚平眉心,担忧地问:“可是恼了?”
“没。”安乐顺势抓住他的手,蔚景曜的掌心很烫,安乐把有点凉意的脸蛋贴上去,正舒服,“受不了小孩子。”明明她自己才是最显小的那个,说话口吻,有时却很“大人”。
蔚景曜不敢动,伸出去的手臂都有点僵,他感到手心的柔软触觉,原本因多日不见而缓慢平复的心律,又愈发跳动起来。像是两人初次见面,大殿之上,她伸手一指:“就他!”那种“彼此唯一”的独属感,有点微不可察的疼,但很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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