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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鸿隐忍地闭了闭眼,晃悠悠地摇一摇,又道:“我今晚要加班到子时,把上午没能出席的半天,补回来。”他说一句,喘三喘,硬是补充道:“你和蔚景曜,我不……咳咳……不同意。”
安乐一行人把席鸿扶回宫中,然后席鸿又病倒在了安乐的上书房。
安乐愤怒地把座椅踢翻,一甩袖,道:“治不好席丞相的病,你们都给他陪葬!”
恰逢盈岩端着药进殿,便是问:“您说什么?”
安乐一秒恢复淡定:“没,我只是想演一回霸道皇帝。”
席鸿接过药,抿一口药,心下感叹:这果然是皇家级别的舒适待遇。药温适宜入口,喝起来也没有丝毫的苦味儿。他一口饮尽,又吃了两个蜜饯,舒舒服服地躺回了鹅毛做得的松软被窝。
安乐yīn测测地趴在席鸿耳边说:“你住的是隽霄的地方,等他回来,跟你拼命。”
席鸿不在意地“嗯”一声。
安乐忍不住好奇,又问:“这么多年,你应该攒了不少钱哦。”
席鸿闭着眼睛,十分坦然:“我的钱,不在我这儿。”
安乐恍然:“莫非你是那种做好事不留名,积攒下来的银钱全部偷偷捐给贫困山区……”
“在钱庄里。”席鸿补充。
安乐:……
安乐问:“那你拼命攒钱做什么?”
席鸿沉默了一会儿,道:“有朝一日,臣在朝中混不下去,能多落些银钱傍身,也是好的。”
安乐自知席鸿为她挡下许多非议,此时听见此话,心头不由也泛起苦意:“有我在,怎么可能会混不下去啊。”
席鸿斥责她:“我平日是如何教导你的?”
“唔。”
“臣是陛下的手中刃。刀锋、刀利,陛下用着顺手;刀折,刀断,另换一把便是。陛下切莫要感情用事。”
安乐难受地捂住胸口,然后摸到了藏在胸口的记仇本本,脑中灵光一闪:“不对啊。你既是我手中刃,为何不一心事主,肝脑涂地,反倒先安排起了退休之事?”
席鸿翻个身,背对安乐,疲倦地说:“睡了。”
“我信了你的邪。”安乐揪住他的被子,摇他:“太傅你蹭药蹭住也就罢了,怎么还开始掏心窝,打感情牌了呢!伤人不伤心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