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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天之大,自有臣的去处。”
“具体一点呢?”
“单说前些日子被灭的宋国,余留了一位年幼的公主。”席鸿抬眸,深深看了一眼安乐,“若陛下仁慈心善,肯留那公主一条性命,臣便跟随宋公主回国,辅佐于她。”
安乐命侍女重换了一壶碧螺chūn,袅袅茶香中,她起身向席鸿一拜:“这么多年,有劳太傅的照顾。”恭敬地再一拜:“安乐仅以此茶,为太傅践行。”
席鸿:“……”
安乐说完,转身便走。
席鸿问:“你gān吗去?”
安乐说:“你都要走了,我悲痛欲绝,去景曜怀里哭一哭啊。”
席鸿别扭地说:“我这不还没走么。”
安乐予以拒绝:“敬完茶,在我心中,你已然离开。等景曜安慰了我脆弱幼小的心灵,我就顺从你的心愿,革去你丞相的职位,免去你夏朝子民的身份,把你关进死牢,和宋公主培养起深厚的革/命情谊后,再把你们两个人扔到蛮荒之地,自生自灭。”
席鸿淡定地把肩头的包裹一放,神情自若道:“其实你也不必如此狠心,我不走便是了。”
安乐一副“爱卿,你太令朕失望了”的表情,坚决地说:“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席鸿坦然:“对唔住,我不是好人。”
席鸿自知胁迫的法子怕是行不通,另备有一计。他慢条斯理地把包裹打开,原来安乐还好奇地探头,待她看清那个金灿灿的东西,只一眼,拔腿就跑。
太上皇的御赐金鞭,上可打昏君下打谗臣。
曾经她父皇就被抽过,重病卧chuáng了半年有余,然后就有了她(咦?
安乐窜得飞快,一边上蹿下跳得挣扎,一边迫切地对周围的人喊:“护驾!”
正逢隽霄自殿外赶来,一个健步挡在安乐身前,张开手,大义凌然道:“我救你!”然而金光璀璨的金鞭风声呼啸而至时,他扭头跑得比安乐还快:“我不行!”
两人东躲西藏,安乐眼尖,又瞧见有人进殿,二话不说就往那人身后钻。末了,扒着来人的肩膀,侧露出一个脑袋,四下张望:席鸿停在了不远处,而另一边,是尚未来得及踏入内的蔚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