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后,顿时炸毛,“你先给我起来!”
月陇西低低一笑,挪开唇,连忙应允起身。卿如是坐在chuáng边,捂住脖子瞪他一眼,站起时一把抢过笔,一声不吭地坐回位置上,埋着头继续审批。
她双颊通红,偏装出一副毫不在意又风轻云淡的模样,以为月陇西瞧不出来,哪里知道羞愤都烧到耳梢了,从月陇西的角度看下去,正好一览无余。
此时此刻,正当尴尬之时,月陇西反倒舒了一口气,道,“幸好我反应快,偏头亲到了脖子上,要不然你可得受委屈了。”
卿如是眉心一跳。
又听月陇西正经问道,“怎么啦?为何不跟我说话?就因为我亲到你脖子了?”
卿如是咬了咬后槽牙,头埋得更低了些。
月陇西的声音如同魔咒,围绕在她耳畔,“还是因为我亲到你脖子,你就不好意思了?”
卿如是皱紧眉,侧过头去。
“大家都是有过相看经验的人,不过是亲了个脖子,怎么定力这么弱?”月陇西一口一句“亲到脖子”,三句不离“亲到脖子”,张口闭口都是这四个字,愣是打着窒息三问的幌子存心让她羞臊。
卿如是仍不说话。
月陇西微一挑眉,状似恍然,随即温声教导道,“你别担心,亲一口是不会怀孕的。”顿了顿,见卿如是瞪大眼看过来,他才慢悠悠说完了下句:“dòng房才会。”
卿如是一根笔甩过去砸他胸口,羞愤不已:“月陇西?!”
月陇西笑,接住她砸到自己胸口的笔,递过去,“嗯?陇西在。卿卿?”
“亲什么亲!别提这事儿了!”那笔的笔尖被砸乱,卿如是气急败坏地接过来往朱砂碗里沾,又在碗边捋毛尖,一抬头就见月陇西握拳抵在唇边笑。
被他一笑,卿如是好不容易稍缓下来的脸色又滴血似的红。
好半晌也没消下去。
卿如是让月陇西麻溜离开这个房间。
月陇西笑了笑,拖着字音,懒声道,“遵命,卿卿。”转过身时,他眼中的笑意更盛,抬手抚过自己的唇,他挑起眉,轻舔唇角。嗯,卿卿味的。
还没正式剖明心意,他就已经开始期待今生的dòng房了。
彼时喝了苦药进去的月陇西,此时又chūn风满面地出来。斟隐叹了口气,看破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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