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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之间的气氛有种微妙的尴尬。
沈吟神色肃杀,匆忙又嘱咐一句:“自保为上,还有我不需要你救。”
这话因为匆忙听起来十分绝情,一点温情也没有,好像是台上的一场戏,散了场后,繁华退尽,大家卸妆换下戏服,各过各的。居同野刚刚生起来的一丝情绪就这么被生生压下去,好像这些日子确实都是逢场作戏。事实上,沈吟也觉得拧了那么久,居同野身子软了骨头苏了声儿也媚了,可对自己的心依旧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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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大人先前被美色熏昏了头脑,和戏子一番云雨之后,倏地冷静下来。来前又想了一路,他虽是个好美人的,但也明白不是所有美人都能上手。如果那个冒充知县的当真只是个冒充的,那便是他嘴里的肉了,可万一是个人物是个上头派来明察暗访的官,那就不得了。不过他认为这种可能性不大,他上上下下都重金打点过,不可能有暗访的官而毫无风chuī草动。
暇州衙门很是寒酸,大堂更不必说,桌椅板凳不是一套,都是临时东拼西凑,桌椅摇晃个个带伤,坐上去咯吱作响,活像屁股底下有只坐不死的小老鼠。
徐大人来前做好准备,知道暇州穷,眼见如实,穷的还是超出他的想象,先不提大堂摆设,上来的还是冒着热气的白水,杯沿杯盖各有豁口,喝水必须当心否则连唇都会被划破。酷暑天里,他可是非冰镇过的碧螺chūn不饮。
曾响刚烧开的水是烫的,杯底沉有白碱,在座的能享受这待遇的只有沈吟和徐大人。
沈吟轻轻chuī着杯里开水,把徐大人的窘态收在眼底,知道他暂时还不敢发作,心里乐开了花。
徐大人瞧着沈吟滴汗不流冰肌玉骨的绝色模样,额上的汗仿佛滴进心里,痒得他恨不能当场扒光挠一挠。但是茶没喝,他还不能发作,沈吟既然请他喝茶,他就得喝,不过他愈是瞧沈吟的模样,就愈觉得对方是故意想看他笑话。
“沈大人。”徐大人湿了湿唇,当是喝过了,礼貌周到,放下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