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同野低眉顺眼,两颊充血如一事毕回韵cháo红,他虽然没有沈吟个高,低眉顺眼时没有任何伏低做小的姿态。
沈吟瞧他脸红,心是被揪着的,总归是他祸害了一个堂堂正正的少年。可他还固执地认为,居同野骨子里就有被人上的成分,否则一个好少年,怎么会被几句软语说得心服口服。
“我不会……没有……”片刻之后,居同野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沈吟没听清,下意识反问:“什么?”
居同野并没有沈吟想象中的面红耳赤羞愧难挡,他反而如日常之态,是沈吟哄而不得的姿态,一股脑儿把心事吐出来:“你是要走的人……我只是想来救你出去,让你走。你那么聪明,换个地方改头换貌又是一种活法,别再骗人了,骗人不好。”
牢房里森寒凄凉,沈吟瞪着眼睛,想他的话居同野是听进去了,可是居同野的听法不是他想要的听法,完完全全超出了他的预计。
居同野只是瞟了他一眼,微微颔首,像是已经得到答案:“你等我,我尽快。”
晚上还有个局等着,沈吟张了张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胸腔里的心突突跳动,像是要蹦跳出来,依依不舍地看着他的背影,目光如初恋少年笨拙。那影子飞速消失,终于还是在他眼底留了不灭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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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同野说救,是真的救,是来前就做好了打算,不会因任何事退步,而且翌日就来了。甚至连他自己本来也没想到会那么快。
那天晚上居同野没敢走远,打算在旁边的巷子里合衣睡一宿。居同野的脑袋里就没有花钱睡觉的想法,他觉得睡觉在哪里都能睡,有炕是一种睡法,没有也是一种睡法,何必去所谓的“客栈”里花钱睡觉。
正是这么一遭,居同野席地合衣而躺,地上毕竟粗糙,没能很快睡下,迷糊间听见动静睁开眼,大牢门前停着顶二人小轿,沈吟被从牢里带出来上了轿。
毕竟太远,袅袅不甚清明。居同野先入为主,认定沈吟不情不愿。
居同野太怕沈吟会遭受皮肉之苦,想想便心如滴血疼痛难挡,下意识偷偷摸摸跟上去,小轿晃晃悠悠在一座灯红柳绿的琼楼前停下来。鲜妍妩媚的姑娘们纷纷迎上去,描眉画眼,苏胸半露,香气扑鼻,离老远他都能闻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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