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篇(第2页)
广威将军跟在周巡抚身边多年,深谙巡抚这个同门师弟的脾气,从来都是嚣张跋扈血可流头不低的主儿,听到他竟然主动认错,只当是自己听岔,一手搭在耳边,调侃道:“什么?你说什么?”
沈吟老脸羞红,当广威将军又涮他,马鞭子往他身上一抽,呵道:“我官服官印呢,信上再三qiáng调要带。”
“你现在想起来要那两玩意,之前gān什么去了。” 广威将军接了他不轻不痒的一鞭,也不恼,“你这次可算立功了,不过你师兄还是不会原谅你的。”
“我也不原谅他,谁叫他扣我官印。”沈吟怒道。
周巡抚是他师兄,长兄如父,见不得师弟在外làngdàng,两人一见就吵,次次都在动手边缘徘徊。于是沈吟赌气挑了个最穷最没人愿意来的地做官去了,结果他还没生气,周巡抚先气上,愣是扣押官印官服要看他怎么上任。没官服官印算什么,沈吟能上天摘星偷月,偷了印模仿笔记写了张货真价实的任职文书,揣进怀里拔腿跑了。
沈吟扯着缰绳调转马头就走,心里想着得拿去哄人,只要人还在就好,就怕人跑。
腿长在别人身上,沈吟自认为拴得住心,但拴不住腿,心一横抬腿走,就真的走了,没有谁比他知道天南海北有多辽阔,茫茫人海找个人有多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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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响哼着小曲把书房打扫得纤尘不染,居同野觉得自己挺脏的不敢下脚,自觉远离书房。他以前当沈吟是个小疯子,是一路人,现在不一样了,他是官,耀武扬威的官,连看一眼都能脏了他。
居同野上想着应该不会有人来抓他,便恢复了以往生活习惯,不再整日混吃等死。他先是上山砍柴,和齐老头就这块地上柴的归属问题还大吵一架,葭县的消息还未传过来,他们都当沈吟是个胆大妄为冒充朝廷命官的,对自己倒是一如既往该骂之时毫不吝啬唾沫。
堆了整整一屋,居同野不再上山,开始一面晾晒湿柴,一面坐台阶发呆。他得给自己找点事做,一闲下来他就心慌意乱抖如筛糠,像是要发疯。
夜要来了,居同野把柴码成堆再捆起来。他做着做着,正顺手的时候,听见外面有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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