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弟不是想攀上枝头做凤凰,她勤俭持家,一文钱掰得了两文花,家里家外井井有条,纳她不比什么油铺大小乔qiáng!至今也不是没有上门提亲,只是她之前一心都在居同野身上,两个弟弟尚小爹娘做工起早贪黑管不了,家里实在离不得她,这才没有早嫁。女子的美貌可以通过提亲的次数衡量,上油铺给大小乔提亲的人加一块都不如她的多。
爹娘在院里毫不遮掩的商量,你言我语如火如荼,她在屋内默然做着针线活,失张失致心思飞去了哇爪国,针脚也难看。弟弟们已经睡熟,此起彼伏地打着呼噜,听得她失魂dàng魄,终于趿着鞋去院子里。
大弟像是在山贼前努力保住清白的烈女,跪倒在地,言辞诚恳:“爹娘,女儿除了居同野没有可嫁的人了?他油铺家的女儿嫁得我怎嫁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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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吟在葭县的那番惊天作为传到暇州后,男女老少无不错愕称赞,本地油铺、米铺、布庄等掌柜做东大摆筵席,替沈吟接风洗尘,作陪的都是父老乡绅一众有威望者,席间问及沈吟婚否。
沈吟瞧着另外一桌闷头吃肉的居同野,像是说着违心话,躁动不安地挪了挪:“未曾。”
油铺家大闺女待字闺中,小闺女尚小也到了该说媒的年龄,油铺掌柜当场便提出想把两个闺女嫁给沈大人,姐妹相伴共事一夫,学尧家二女,成双乔之美,岂不妙哉。
当场在座叫好声连连不绝。
沈吟噙着不快的微笑,冷眼瞧着,不置一词。他不会答应,也想瞧瞧居同野的态度。别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傻大个,他可不唱空头戏。
与坐者以为触到逆鳞,尴尴尬尬不知如何收场,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当出头鸟。
居同野不懂什么尧舜禹汤大乔小乔,听见叫好声还以为沈吟被围追堵截起哄。他小时候身上衣服最是破烂不堪,常被起哄,个中滋味,尝遍酸甜苦辣也万万不及,当下拍桌而起就要拔刀。他和曾响都是被吓惯,因而沈吟的不怒自威并不能影响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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