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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穿院子,进了里屋,崔朗征一把把居同野甩在chuáng上。
崔朗征自小习武功夫上乘,在大内也是数一数二的,居同野不过是个手脚麻溜的粗人,二人身手大相径庭,虽然chuáng上垫了厚被,居同野一脑袋戳上去,还是被撞得晕晕乎乎。
居同野还没反应过来,就发现崔大人竟然把他按在chuáng上,一手掐着他的后脖颈,如锥子般死死抵着。居同野一张脸全然陷进了厚实的软褥中,喘不过气,以为这人要闷死他,绝望关头下意识手脚并用,挣扎无济于事,而一径的呼喊生也都被褥悉数吸收,如身陷泥潭之中,一丝一缕都不外泄,根本没人听见。
——他就是一只被人碾死了、同伴也只会绕过他的尸体继续爬行的蝼蚁。沈吟情致之时也掐过他,但那人身上带着迷惑的气息,令他舒慡安生,卸下浑身劲道放松脉络筋骨,四仰八叉任由驰骋。
崔朗征冷笑一声,扒掉这人裤子朝股间看来,是个被使用过的样子,他的手与这人皮肤相触,肌肤上滚烫的感觉传来,只叫他恶心,更可恶的是这人皮糙肉厚的居然有胆勾搭沈吟同chuáng共寝?
后颈的力道陡然消失,劫后余生的感觉还未传来,居同野便听见唰的一声,犀利刀光晃得他睁不开眼。居同野不是没被人扒过裤子,被沈吟扒了无所谓,换做旁人却叫他感到莫大的屈rǔ,脾气还没上来,眼先看见了刀锋,倒是明白这人拔刀是想要杀了他,脖间冰冰凉凉,唬得他连连后退,连求救讨饶都忘了。沈吟的笑声依稀在耳畔缭绕,那笑容更是毁天灭地也独为他绽放的娇颜,于是满脑只剩下求生欲望。
这等láng狈模样,真该叫沈吟亲眼瞧瞧。崔朗征握着刀柄的手稳稳当当,如一颗巍峨的树,一动不动伫立在chuáng前。他冷哼一声,问:“你跟沈吟多久了?”
居同野打量这人,想杀他又想杀他,反倒像是一种气极的宣泄,他不怀疑这把刀随时会将他大卸八块:“三四个月。”
近年来,霍朗征感觉到他腹下的欲望越来越qiáng烈,几乎夜夜不得安稳,他居高位,见过的俊男靓女红粉骷髅无数,却没一个能与沈吟相提并论。他怀念与沈吟卿卿我我彼此相贴的感觉,越久越是记忆犹新,如在眼前身临其境,好似只是不久之前的事。
这人他当然可以杀,但他活着比死了更有价值。霍朗征本以为他与沈吟今生再无缘,昨日听闻沈吟归来的消息后,忽觉上苍也助他可怜他。这一次他定然不会再放手,威bī利诱也要将沈吟拘禁在自己身边,从此以后生命里只有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