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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群人似乎都认识沈吟,甚至为他马首是瞻,看着沈吟大大咧咧呵斥诸多人的模样,温润气质dàng然全无,带着些市井痞性,话说的也粗糙不堪,见什么人说什么话,浑然换了个人,甚至没看见地上的尸体。
揪断了双翅的蜻蜓尚能苟且偷生,活生生的人已不能呼吸,就这么成了具冷冰冰的尸体。居同野吃惊不小,一时难以接受。旁边的人视若无睹,欢声笑语慡朗无比,更显死相惨烈。
这回,换成居同野缩在沈吟身后低着头看着脚尖,还有点扭捏。
沈吟终于不再捏鼻子,怒气尽显:“张圆圆!张豆子!你来得够晚的。”
张圆圆,小名豆子,也即二当家的,坚称自己叫张圆,生生把名字里另一个“圆”字吞了,在沈吟面前低下头,孩子气十足地狡辩道:“我这不是不敢靠近嘛,那秃驴多危险,就怕他突然发狠伤着您。”
沈吟冷哼一声:“敢狡辩?”
“哪敢!”张圆忙不迭跳开,刚才还想靠近,现下又巴不得退离十丈之外,“收到消息兄弟们一直等着,上上下下好一番收拾,您回去瞧瞧保管连皇宫都比不上咱们寨子。哪成想您老屁股后面还跟着个不要命的花和尚,他身手太好,我哪里敢惊动他。”
张圆提“屁股”二字时,按捺不住许久不见的好奇心,以为自己是条可以歪曲八扭的长蛇,试图绕着脖子去瞧沈吟的屁股。
沈吟气不打一处来,抬起脚作势又要踹。
张圆不止百步穿杨例无虚发的本事,身上功夫也奇佳,这一脚是他挨得心甘情愿,打是亲骂是爱,打打骂骂就是亲亲爱爱。张圆心里大美,如花苞绽放的花骨朵,连忙挺胸抬头迎上去。
沈吟不过虚张声势,抬起的脚又收回来,一摆手像是大人不记小人过:“先回去吧。”
没能和大当家的你侬我侬,借以在手下面前显示自己独一无二,张圆讪讪地叹了口气,又搓了措手。
沈吟不理会张圆,伸手要拉居同野:“走吧,回去睡觉。”
居同野哪里敢让沈吟挡着外人的面做如此亲热的举动,羞得双手慌慌张张背后,时不时拿眼睛四处瞄,看到张圆的眼神更不好意思,一张脸也通红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