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篇(第2页)
易安安怀里有个破布娃娃,两只褐扣做眼憨头愣样,和他形影不离,傻乎乎地管娃娃叫娘。居同野对易安安,正如易安安对那娃娃。沈吟吃了半缸醋,心安理得带着居同野在易记糖水铺白吃白喝。
这日居同野听闻马戏团进城抓心挠肺想去看,沈吟自认为不如年轻人皮肤娇嫩,懒于风chuī日晒,更不想去那乱七八糟的地方人挤人。居同野便去隔壁叫上易安安,易金钦忙给他塞银子,居同野也忙不迭跳着躲开,死活不收,拉起易安安就跑。
一人一包米花苏抱着吃,看见狗熊钻火圈,火光头顶黑烟,居同野忍不住想起曾响来,心想回去就叫沈吟给他写信,曾响收到一定开心。看是没看多久,实在是闷得慌,猴子脖上拴着粗黑锁链,各个带伤,朝人群龇牙咧嘴,尖叫声嚎啕刺耳,皮鞭子一挥,便朝人群作揖讨好,叫他看着心里难受。
居同野被沈吟养得多了许多娇嫩,兴致萧条,遂拉着易安安走了。
好不容易挤出水泄不通的人群,居同野深呼一口气,把剩下半包米花苏都给了易安安,发现他胸口扁扁的,不由得意外。易安安和布娃娃形影不离,胸口总是鼓鼓囊囊,当下居同野惊慌失措,还以为是在人群里丢了或是被谁摸走,拉着人就要朝人群里冲。
易安安拉住他,他傻是傻,话却说得清楚:“是我没带。”
不是丢了就成,居同野也没有多想,两人各自回家暂且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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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同野回了生药铺子,就见一伙计牵着匹马朝外走。院子不大,没有马厩,自然养不了马。
伙计解释道:“有个姓张的来找沈公子,这是他的马,沈公子叫我先牵到脚行寄养着。”
居同野只记得一个姓张的,问:“是不是络腮胡子?”
伙计一愣:“不是,没留胡子。”
那还能是谁?居同野想不出来,闷头朝二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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