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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路小说网 > 希望顺城 > 第一百二十二章

第一百二十二章(第1页)

    每个载体生命的价值,是依赖他们的所作所为而定。在既不信奉他人的言语,也不仰仗周边的事物中,形成自我认识。最后,在思维感官上做出自我认知、自我理解、自我判断,最终抉择个人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照顾时令芳的两天,尤小红似乎变了个人。每每抱着刚出生。没足月的婴儿,自己整个人,便像回到以往多次分娩后的情形中,如抱着自己的骨肉般,伶爱万分。是啊,一个女人活着的最终价值,应该是什么呢?自己面对蒲基易时,也算是夫唱妇随,贤惠懂事大方得体。但即便是自己温柔的好性子,末了又得到了什么呢?生育了几个男婴,没一个超过三个月,便被蒲基易串通那贵州人给卖出去。其中生了几个女婴,自己连面都未谋,便被他给处理掉。难道这就是自己在他面前活着的价值吗?与蒲基易在一起的日子,有价值怎么样,没价值又能怎么样,还不是日子一天一天地过,窝囊地在外面活了十几年。如今没有相夫教子的条件,亦没有家庭的温暖与和睦。是该想想年逾三十的自己,该如何过好余下来的岁月。拥有自己的家,拥有位关心痛爱自己的男人。抚育自己的孩子,也不枉活过人世的这一遭,做位完完全全的女人。

    唉,眼下蒲基易被送去大西北服刑,他妹妹知道哥哥被判死缓,也允若自己再婚。虽然是兄妹俩换婚,她能说出这话,显而易见是不想误了自己的幸福。可幸福是那么好找寻的吗?纵观自己认识的人,似乎没一个能理解自己。自己觉得老冼会疼人,可他没丁点儿反应。这两天,老嵩倒是提起过解东。但想想他与秦俊英离婚,说那些话的语气,自己再怎么着也不可能与他在一起。时令芳人那么好,抱着她的孩子,自己也不可能与凌石虎有什么发展。照顾刚分娩的时令芳,那两天,每每被凌石虎调戏,在胸前摸摸,臀部蹭蹭,自己只能忍了下来。

    待时令芳母亲赶来,总算是摆脱了一切,也算是恢复了往常的生活。在北滘狭小的出租屋里过完中秋节,看着银行存折上的数字,在不断累积时,自己内心想有个家的念头,便越来越强烈。是啊,自己该有个稳定的家了。找一位可靠的男人,生育自己的孩子,携子之手与之共老,才是完美的人生。如今,自己经济能够独立,也该有自己独立的标杆。自己虽算不上高贵优雅,没有玛格丽特纯洁的心灵,但化妆过后,也确信是美丽的。要不然,也不可能会有那么多客人光顾自己。唉,不管如何,还是去雍绮看看老冼吧。在顺城,毕竟也只有他,最理解自己。

    “孩子快满月了,你是过来喝满月酒?”冼建民正在整理药箱,抬头见尤小红到来,惊讶道:“带了两天孩子,不舍得了吧。过来看看?如果你的确是喜欢他,何不认他做干儿子?”冼建民自从般家来这六楼,除出门外和睡觉的时间,他习惯将大门敞开。见尤小红哭丧着脸,一语不发地进门,在床头边坐下,将手中的遮阳伞和小挎包搁在桌上。知道她心里有结,便勉强地笑道:“今天身子又不方便了?”他说着,起身给她倒茶水。

    尤小红仍一语不发,双手接过冼建民递来的茶杯,在轻轻地呡了一小口后,才接过冼建民递来的烟卷点燃。她吸了两口后,缓缓道:“身子骨好着呢,想你了,就过来看看,不欢迎吗?”她说着,双眼无限深情地盯住他。

    “欢迎,欢迎随时光临。”冼建民腼腆地笑道。忽地觉得不妥,忙讪笑地接道:“别逗了,我一个糟老头有什么好看,你说来看看解东或其他人,这倒是说得过去。他年龄与你般配,也算是半个知根知底的老乡。”他敷衍地笑着,见她勾人似的的目光,不禁皱了皱眉头,忙接道:“要不,我立马打电话,让他下班过来?”听嵩永泉说起过解东此时的想法,在医院也见凌石虎对她黏黏糊糊,便呵呵道。

    “别提他了,还是个男人吗?原配尸骨未寒,又与秦俊英苟合。女人耍耍性子,他连哄人都不会,还谈当年有多么多么地爱她,完全便是句瞎话。”她说着,将杯中的茶水饮去一半搁下,拿起桌面上的遮阳伞,放在门边的脸盆架上。如负释重地接道:“我可不想做他的第三任,与这种男人在一起,还不如自个过活好。那天听他冷漠的声音,像事不关己般,让人听了便觉得心寒。”她说着,随手要将门关上。

    冼建民见状,忙制止着笑道:“别,关门空气不流通,对身体可不好。”他说着,见日渐发福的她扭动腰肢回床边坐下,将整理好的药箱放回床底下,起身无可奈何地笑道:“轻音俗世留,纷争几时休。谁能破名利,太虚任遨游。人呐,活着总有许多的看不开。会财迷心窍、利欲熏心,到头来转眼一空,才恍若隔世般地醒来,值得么?”他说着,在桌子的另一边坐下,与尤小红保持一定的距离。按习惯,自己喜欢坐在她现在的位置,有病人进门第一眼便能看见,也能看着走廊上来回走动的邻居,能打声招呼,亲近些关系。但担心有熟人突然来找,许多事情说不清楚,只能主随客便地坐下,端起自己刚泡好的茶,撅起嘴唇吹了吹,吱吱地咪了一小口。双眼忽地不知该往哪看,也不知说些什么好,只能双眼木讷地看着地面。

    “你们做医生的,知道的事情多,真会讲究。”静默中,尤小红似乎看出他的不安,顿了顿道:“许多道理人尽皆知,可每个人都当局者迷。说是这么说,但面对如今善变的世道,又有谁能淡泊宁静,去面对所有的一切呢?有心栽花花不开,也是件憾事。”她无可奈何地笑道:“在十基围好好的,搬来这习惯吗?”

    “暂时的,没什么习惯不习惯。”冼建民抬头,没敢细细地看他。十分赞赏她的话,不停地点着头。听她话锋一转,忙接道:“也就这几天的事,济世堂已装修完毕,正在置办中医药柜,找大师算过日子,相关人员到齐,立马便可开张,我和磊磊也就过去住了。”他说着,轻轻地叹息道:“可惜你去了北滘,那地方就在建源下街小巷子口,离你之前的地方近。在雍旗大道边,也算是个人群稠密的好地方。”

    “我回来了,北滘那地方不好呆。”尤小红缓缓道:“我问过磊磊和老嵩,知道那地方。”

    “回来了?你不是说北滘的钱好赚些吗?”冼建民听着有些诧异,担心她回来是想麻缠自己,便劝道:“钱好赚,趁机多赚些钱。多存些钱,为以后好防身。你吃过没钱的苦,知道生活窘迫的艰难,该想想以后的生活。女人超过三十,容颜便会渐渐地失色。岁月不饶人,皱纹会写在脸上,是无法用胭脂粉墨掩盖。生活,需要的是平坦真实,掩盖只能是自欺欺人。”

    “这我也知道,谁不想多赚些钱呢?”她赞同地点头道:“九一一事件,各地的差佬紧张万分,排查了许多人。昨天晚上,在老客户那过夜,凌晨被尿憋醒,听见隔壁盘查的声音,幸亏从后门走脱,要不然,现在还可能在派出所呢。”

    “怎么会这样,犯啥事了?”冼建民听着奇怪,忙问道:“既然是老客户,两人睡在一张床上,也应该知道对方的底细。警察来盘查,就说是亲戚或兄妹,也能应付过去吧。”

    “别提了,我还没收钱呢。本来想,等盘查完了再翻围墙进去,可静听他是名杀人犯,将一男一女杀害,尸沉西江。当场找出男人的手机和女人的首饰,我还能回去吗?”她说着,庆幸道:“想着这事就害怕,其实在我们这一行里,接待的客人,大都是游手好闲、好吃懒做之辈。他们有钱便花天酒地,没钱,便朝我们下手。住我隔壁的,有两位认识不久的姐妹们,她们也被人杀害在出租屋里,事后我都不敢去看一眼,免得差佬们盘问,弄出是非来。”

    冼建民听着,皱起眉头摇了摇头。他没言语,只是静静地再递支烟给她,想多听听她在北滘的事。尤小红点燃烟,缓缓地吸着,双眼无神地看着花溪公园和狮山公园。感觉朗日下的公园,有股幽幽之气在升腾,一时静默着不想说话。

    “这么安静,我还以为没人呢。”嵩永泉在大门口扶着解东,气喘吁吁道。很显然上楼时,他是用尽全力搀扶着解东上来。静默中,冼建民回过神,见是两人,忙站起迎了上去,惊讶道:“怎么了,说曹操,曹操到。你这腿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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