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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路小说网 > 希望顺城 > 第一百五十二章

第一百五十二章(第1页)

    送走潘莉到除夕的这天,伍鸣业余时间大都过得非常懒散。因为他当晚写了篇散文《情怀依旧》之后,脑子便像失控的机器,总是不能从自己写的那篇文章中逃脱出来。第二天涂装设备安装开始忙碌,经常磨蹭到晚上十一点钟才下班。潘莉确定要离开顺城后,她留给伍鸣那首《小雪》的歌曲,一直令他不解其意。伍鸣问过好些人,他们都说不知道这歌词,更不知这首歌曲的寓意。最后,则是因为那天在伦教,伍鸣听了吴琪播放的《爱不爱我》,潘莉临别前,亲口一字一句教他学会的这首歌,有时伍鸣竟会疯癫到做梦时唱出。后来,闻忠来和卢诚都嘲笑他,他只能极为尴尬地解释道:“我没睡,我醒着呐。只是觉得的歌好听,才糊里糊涂地哼上几句,没什么大惊小怪。”他用这话填塞两人。之后为了证实话的真实性,便进门出门、上楼下楼都会极力大声高歌一曲。说来也怪,唱着唱着,竟情意绵绵,音域与原音不相上下。当然,自然是离不了那过道里,特有的回音效果。

    “你找个理由,让我平衡。你找个借口,让我接受。我知道你现在的想法,而你却看不出我的感受。天好黑,风好冷。”他唱着,从一楼热水机提桶热水上三楼参和着冷水冲凉,并竭斯底里地吼叫着:“你说是时间,把你我遗忘。现实的生活,难免出现裂缝。别说是偶然一次放纵,而我却陷入了困境。我好累,我好痛。”清晨或加班回来,在一楼大家便能听见他在三楼时的歌声,在三楼又能听到他在一楼传来的声音,仍旧是竭斯底里着狂吼:“你到底爱不爱我,我不知该说些什么。你到底爱不爱我,我不知该做些什么。你到底爱不爱我,唤醒自己也就不再难过。”在冲凉时,男冲凉房里传出的歌声,真有点夜半歌声的感觉。好在整栋筒子楼里的人,都知道有伍鸣这么个人,歌声虽比不上天籁之音,但也不是十分难听,便无所谓他声音的存在。“我情愿背负所有的罪,也不愿见你伤心落泪。我情愿抛弃所有的痛,再一次面对你无知的冲动。”不知情者,以为他是在练嗓子,知情者便会笑他:没想到你也会后悔,是不是后悔当初没与你那潘哥有上一腿,也不枉相知相交一场。后悔了吧,瞧你这歌声也愁肠百结,愁得人直冒酸水。当然,能对他说这话的只有卢诚和闻忠来。但伍鸣依然我行我素地吼着:“你到底爱不爱我,爱不爱我,爱——不——爱——我!”每次当他唱完最后几句歌词时,也便是冲凉结束,或快迈出大楼,抑或是进入了三一六宿舍房间时的尾音。如果有哪位同事想找他,或租了影碟要上门来观看,听到这歌声,便知道宿舍里有人回来了,而且还是位极好说话的主。对,找他去!

    在潘莉离去后,伍鸣就这样过活着。很多时他不理睬闻忠来和卢诚的嘲笑,心知肚明且一往如暨地唱着自己眼下最喜爱的歌,而日子一天天地过去。直到卢诚那年轻漂亮的老乡,在雍炅海尾发廊做事的王丹的出现,才打破了他沉寂的心。王丹长得可人,皮肤白皙,与潘莉幼稚的脸庞有些相似。但她比潘莉高出半个头,长发披肩,便有种超脱尘世的自然美。她瓜子般的脸庞,一双带着雅气,被长长的睫毛装饰起来的美丽眼睛,像两颗水晶葡萄,晶莹剔透而闪闪发光。虽然她二十出头,但融入社会已有几个年头。不得不令闻忠来和伍鸣双双伸出大拇指,同时冲着他俩戏谑道:“厉害!有种!”

    王丹与卢诚是纯粹的老乡,卢诚还没进美的集团工作时,在雍炅两人已相识。当时卢诚在雍炅一家私企工作,业余时间上发廊时,偶然遇上同县同镇同一条街道同一栋商品房大楼的老乡。两人在家乡虽不相识,但在发廊两人有了肌肤之亲,第三次不留神被卢诚看见了她的身份证,两人才敢真正的相认。从此,两人只要任何一方有需求,对方只需一个电话,便能满足对方。他俩原则是:谁打电话邀请,谁出钱应付所有产生的生活支出。当发廊生意萧条时,王丹在没客人光顾需要应酬时,觉得精神空虚的当儿,她便会拨打卢诚在公司的电话,招呼他抽时间来应应场子。同时王丹会向老板娘示意:“这是我的客人。”自然各方面费用都由王丹支付;当卢诚觉得孤单寂寞时,亦会打她的手机,王丹很快便会应邀而来。卢诚则会似笑非笑对同宿舍的两人道:“这是我老乡,一个月难得来几次,请多多关照。”他说着,许多事,自然会随和着闻宗来和伍鸣。

    伍鸣对王丹的名字第一次听见,是在大年三十上午。三人合计买好三天的菜后,卢诚尴尬地笑道:“老伍、阿来,你俩先准备准备,我去三洪奇大桥头接我的老乡王丹,让她与我们共同过个年。”他撂下这番话,拍了拍阿来的肩膀便匆忙离去。伍鸣听着一头雾水,一时不知其所云,不由得目光迷惘地看着闻宗来。

    “完了,瞧他这兴奋劲儿,卢诚又要开心了。”闻忠来等他一溜烟出门,忙抱怨着对伍鸣道:“去年国庆节时,你去了雍炅老乡家,留下我一人,可把我害惨了。他问我寂不寂寞,要不要让人陪着过个节日。他说只要一个电话,保证有两位靓女出现,有她们陪陪着,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他说着,鼻子不停地噗嗤道:“我当时不相信,与他打赌。哪知他当即打了个电话,两小时后,竟真的有他两位老乡出现。当时我以为是在开玩笑,在外面打工,谁会没个老乡来往呢,便没往心里去。国庆节那天中午,我们几人在川菜馆饭后回来,他竟将我和他另一位老乡反锁在宿舍里。”他说着,将砧板放在水池边。从水池里的塑料桶中,捞出一条大草鱼。鱼很活跃,他用刀背狠狠地敲了一下鱼头,鱼便呆板了起来。他回头见伍鸣没吭声,像是在认真听自己说话,便撇了撇嘴角。

    “那时这里住的人不多,好多房间都空着。当时天气也热,他拿了床席子便与王丹去对面的房间里午睡。害得我一整个中午都不敢躺下,只顾瞎胡扯地与他那位老乡聊了个半晌。晚上一见她们要在这过夜,吓得我直往广教小朋友住处那跑。到第二天傍晚才回来,那时你也回来了。他背着你,埋怨我不应该这么对待他老乡,竟厚颜无耻地说,即便是童子之身,大不了她会给我个红包,害得他为我多出了份钱。因为那与我谈话的女子,是他花了三百块钱为我请过来包夜。”他说着,脸上已泛起红晕,鄙夷道:“恬不知耻,真是作弄钱。在家是独苗,打工只需自顾自,所以没有丁点儿压力。也难怪会潇洒得如公子哥一样,整天花花肠子地想着那方面的事情。”

    “难怪,我回来的两天里,总见你俩嘀嘀咕咕,原来就是为这事呀。”伍鸣说着,将一大堆青菜整理好。因为这些青菜,是他建议多买些,担心大年初一初二市场没菜卖,免得正月里没青菜上桌。他说着,含笑道:“林芝华离开了集团,他像丢了魂似的闷闷不乐。有几个夜晚他切夜不归,怕是去雍炅会他老乡了吧?”

    “应该是,要不然第二天见他上班也没精打采。”闻宗来含笑道:“我悄悄地问他,他说去老乡那过夜了。不用说,肯定是找王丹去了,要不然,也不会回来直接进公司去上班,而没回宿舍。”他说着,神秘地笑了笑道:“这家伙简直是掉进了女人窝里,第二天来精神了。竟然告诉我,说昨晚上与王丹睡在一起,同处一室的另外几位女子,竟三更半夜要调戏他,简直是太夸张了。”

    听着闻忠来这话,伍鸣一时觉着好笑,忙嘻哈道:“那今天过年,他会不会又领两位老乡过来呢?是不是又会带两个过来呢?”

    “不会的,上次他傻做了一次,这次你又在场,没准只会叫他的王丹过来。这事我真有点想不通,王丹人长的那么漂亮,好歹也是高中生,干嘛要去发廊做事,真让人想不通。”闻宗来说着,重重地朝身边的垃圾桶里吐了口痰,鄙夷道:“这种女人也真邪门得紧,好像不做乌七八糟之事,就赚不了钱一样,真令人难以置信。”他愤愤的语气,并未能刺激着伍鸣。

    伍鸣听着摇了摇头,他良久才淡淡道:“这是个笑贫不笑娼的年代,女人有的是本钱。如果在找工作一次次失意,到了无路可走之时,当你是女人,你会去做什么?”他说着,扭头看了眼闻忠来接道:“为了生存,她们只能用漂亮的脸蛋和年轻的身体去做资本,来适应眼下的环境。”伍鸣说着紧锁眉头,将最后一把青菜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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