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篇(第2页)
但是一个人追不追求至高无上的权力和追不追求权力,还是有很大区别的。前者野心过大,后者太缺魄力。
对于贺长离来说,日子如果能过得舒坦点,那为什么不做呢?
“多谢殿下三番五次来看望千辞,听闻殿下今日还让她乖乖喝药,老朽实在是感激不尽。”
“我与千辞朋友一场,大宗师客气了。”贺长离对这些都不感兴趣,他道,“我也曾在金陵待过一段时间,对天象占卜十分好奇,不知大宗师当日为父王占卜读卦,算的是哪一卦?”
占了一卦,做了个道法就能让老国王对他信任有加?显然没那么简单。
“尽人事,听天命。这等遭天谴的东西,老朽可不敢胡说,还望王子见谅。”
被人不痛不痒的顶了回来,这老狐狸的嘴巴可真严,贺长离心想。他不死心,又问了其他几个问题,都没问出想要的答案,最后意兴阑珊,准备告辞。
大宗师却抬头,没由头道,“千辞那丫头终究是要回金陵的。”
贺长离诧异,朝大宗师行了一礼,“晚辈知道。”
“你知道便好,对她,也好。”
萧千辞拖拖拉拉彻底病好的时候,正好赶上了月氏人迎接匈奴使臣的宫宴。
作为大梁的使臣,刘延刘大宗师自然也在宾客之中。
大宗师架不住萧千辞和刘长松的左磨右泡,终是将这两个麻烦jīng带了过去。
宫宴开始前,贺长离早早看见了她,预先过来同她通气,“今晚人多眼杂,你乖乖坐在原地,哪儿也不许去,听到没有?”
萧千辞瞧见一堆人坐在梁使对面,态度嚣张,吵吵嚷嚷,扯着贺长离问道,“那些人是匈奴人吗?”
“嗯。”四周无数眼睛盯着,贺长离不敢久留,“记住我的嘱咐了吗?”
“记住了。”萧千辞松了手,没来由的对这个曾经劫持过自己的男人信任有加,“你快去吧。”
贺长离一走,她就瞧见匈奴人里,有个男人朝她微微一笑,点头致意。萧千辞不明所以,忙端起甜酒喝了一口,转过头去跟刘长松说话。
塞外胡人的宫宴,不比大梁王庭,热闹得很,也没规矩得很。
起初只是歌姬舞姬在场下献艺,后来有些王公贵族耐不住了,径直下场又唱又跳,还美名其曰,赞扬阏氏平安永寿。月氏王大笑不止,倒是他身边的萧韵毫无表情,一直饮酒,神情格外的落寞。
酒过三巡,大宗师被请上高台,不知是匈奴人说了什么,紧接着就请大宗师过去了。过了半晌,来了个婢女把刘长松也叫走了。
大宗师作法的时候离不开他这徒弟,说是协助他问灵,其实在萧千辞看来,就是个托儿而已。
萧千辞安安分分的待在位置上,她答应了大宗师和刘长松的,绝不给主动找麻烦。
她不找麻烦,不代表麻烦不来找她。
场下闹得最欢的时候,有人在她肩上轻拍了下,“美人儿?”
萧千辞不悦回头,有点眼熟,是刚刚朝她点头致意的那个人。
他着一身宝蓝色袍子,服饰打扮略奇异,浓眉大眼,鼻梁高挺,嘴上一圈青茬短须。
他说的是中原话。
是以萧千辞反问,“你是谁?”
“哦……”来人不拘束的在她身边坐下,拍拍衣角,“在下霍律伊,匈奴人,我是单于第七子,早年曾在大梁为质,所以会说中原话。”
他倒豆子一般说了自己的身份来历,这让在贺长离这块硬石头面前屡屡碰壁的萧千辞啧啧称奇。
“美人儿,你叫什么名字?”霍律伊微笑着问她。他笑起来实在不好看,嘴角一勾有点邪里邪气的,看得人发怵。
萧千辞刚刚消散的警惕瞬间又提了上来,朝旁边躲了躲,“我叫千辞。”
“千辞?”霍律伊歪头想了想,“这名字好像在哪儿听过。”
“算了。”他脑海里搜了一圈没记起来,果断放弃,“对了,你跟虞支赫义那家伙什么关系呀?……哦,就是贺长离。”
“哦,他呀……”
主人公贺长离找来的时候,还不知道自己的过往已经被扒了个底朝天。霍律伊手舞足蹈的朝萧千辞比划什么,萧千辞托腮看着他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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