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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火车站的公jiāo到了,可我没有力气再迈动一步。我的担心和恐惧升到了极点,我无力的倚靠在路边的树上,双腿已经抖动到无法支撑我的重力。我把去火车站的路线更改成了医院。
当我从医生手里拿到孕四个月的诊断书时,我反而是异常平静。
大夫,我要做掉它!我冷冷的对医生说。
你早点gān嘛去了?医生也冷冷的责问:都四个月了,只能做引产,你家属呢?
我老家不是北京的,现在就我一人!我面无表情。
你爱人呢?医生又问他知道不知道?
他死了!我恶狠狠的道:孩子做掉后,我们就离婚,他和我不再有任何关系!
呵呵呵,医生反而笑了:看来你俩是吵架了,吵架也不能拿孩子出气呀,这毕竟是一条生命。况且,中期引产比普通人流对身体的伤害更大,这是头一胎吧?如果产后大出血,弄不好都会出人命的。头一胎做掉,也容易造成以后滑胎,不孕的几率也会增加。你可先回去,商量一下再做决定!医生不厌其烦的在劝说。
我要做掉它!我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那需要家属陪同,家属签字!医生冷冰冰的把单子扔给了我。
我失魂落魄的离开了医院。
我能去找谁签字?我第一个念头竟然想到的是陈先志。他肯定会陪同我的。孩子做掉后我在医院住两天,如果没有特殊情况,我就返回本市,权当这事没有发生过,我然后嫁给李建成,好好的和他过日子,做他的贤内助,浑浑噩噩的度完我这一生。
当我又来到陈先志的单位门口时,我拨打陈先志的手机,可是没人接听。他是不是回老家了?还是在陪伴他的新人呢?我漫无目的的前行着,计划中午时分再给他打个电话试试。
前面是一个大饭店,噼里啪啦的鞭pào声和洋鼓洋号声震耳动天。是一对新人在举行婚礼。
今天五一长假,天气又好,在这天举行婚礼的确实很多,原本我和陈先志也计划是这一天举行婚礼的。
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那刚被新郎抱出婚车,走向饭店大厅的那对新人。我的脚定住了。
那原本属于我的新郎,怀里抱的是另一个女人。
上天真会在这个时候和我开玩笑!
我把十指扣进了路边的树gān里,我仰着脸去看天上的太阳,太阳真的很刺眼,我有些头晕。我感觉我倚着树的身体在下滑。
当我完全清醒过来时,我发现我身边已经围了几个人,陈叔,陈婶,还有陈先志的弟弟陈先龙。
陈婶正在用手抚揉着我的胸口。我努力站起了身,全身轻飘飘的感觉。我晃了晃混沌的头,轻轻的弹去衣服上刚在地上蹭到尘土,然后目光空dòng的冷冷对陈叔说道:我要见他!
小青!我听到陈叔的声音:他们都领证了,你就别闹了!
我闹?我闹什么了?我只不过是想让他去医院签个字而已。你既然以为我王文青是弃妇泼妇,那我就泼给你们看!
我要见他!我直视着陈叔的目光,语调是恶狠狠的:如果你不想让你儿子在这个婚礼上出丑的话,你把他给我叫出来!
陈先龙离开了,一会就把那个新郎官带到了我面前,不过新郎的身后还有一个新娘。我的厌恶感增加。我本想告诉他实情,我只想让他去医院代替我的家属签字而已,可现在我改变了主意:我都怀孕了,我还要什么脸面,我的委屈呢,我难道不想发泄一下?
陈先志!我直视着他那游离躲闪的目光我怀孕了,孕四个月,就是那一晚上怀上的!
不!陈先志惊恐的后退了一步:不会的!
哈哈哈,为什么不会?我心里涌出一丝快意会不会你心里难道不清楚?这是证据!我把医院的检查单扔到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