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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夏利车开来停住的时候,南桦微微伏下腰,两手在后面拢住裙子的后摆,便笑盈盈地坐上副驾驶。随即车如风驶过,风过无痕,依旧是个安静的下午。画面突如其来地戏剧化,太不真实了,有些像电影中的场景。
锦妤蓦地回过神来,猛地意识到看到这一场景的还有一个人,便紧张将视线转移回店里。
已经来不及了,他应该全部看见了。颜行歌依旧保持着紧握着《情人》望向街对面的姿态,眼神空dòng,神情呆滞。空气间霎时漂浮起哀伤的味道。
庄锦妤静静地看着,那一瞬,忽觉得心头很酸,也不知是什么滋味,连带着五脏肺腑也酸了起来,一下子的事。
“喂,学生,轮到你了!”背后有顾客在不耐烦催促,他才恍如大梦般初醒,六神无主地扔了张百元钞票便准备离开。
“还没找钱呢?”收银员奇怪地叫他,但他听不见了,拿着书木讷地走出门。
庄锦妤见状,忙拦住他,收了找回的钱才一同出了书店。
为了掩饰内心的酸涩,锦妤竭力挥斥掉脑海里刚才的一幕,做若无其事状般嗔怪道:“颜行歌,你挺大方的啊?刚才找你钱你都不要!这样吧,既然你大方,我又口渴了,不如你请我吃冰吧?”
话出口后,锦妤的脸不由就绯红了。毕竟是第一次用大大咧咧的语气敲竹竿,总感觉自己忒不自然,生涩得很。
好在效果差qiáng人意。颜行歌终于从痴呆状里解脱出来,点了点头。他凝重绷严的脸随即垮下,像微微一笑,但锦妤仍是看到了他眼里染上的淡淡雾色。
怎么会是这样?锦妤也想不通。很寻常的一个chūn天下午,像是纪录片里随意截取的一个镜头,无甚出奇之处。若不是刚才的事,只怕眼睛一眨,便要忘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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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着冰站在浦金广场上,已是huáng昏时刻。广场上已经落满了夕阳的余晖,树木,行人,远处的街道和楼房,都沐浴在一片温暖的红色里,就连护城河对岸一蓬一蓬的白色蔷薇,也被天空中微漾着的那些胭脂般的颜色,洇染得绯红了脸庞。
“哈,好凉快呀~”庄锦妤用勺子挖了好大一块赤豆冰放进嘴里,咝咝冒着冷气愉悦道。她转头看向依旧沉默捧着冰一口未动的他,疑惑问道:“你怎么不吃啊?怕冷?”
颜行歌瞥了她一眼,不动声色地也随意挖了一勺放进嘴里。凉意如针尖登时刺入肌骨,他眼里的那层雾气已经借机化作眼角的泪滴。
“咦,你也冷出泪了?”锦妤边揉着一只眼睛,边讶异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