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行歌无语地摇摇头,想竭力憋住笑,但还是忍不住,哈哈大笑道:“….我知道我这样是不道德的,但就是想笑。…..哈哈哈!你竟然封杀卓阳?!段简啊,想想看,你多大,卓阳又多大,按理说君生你未生,你一个高三的,不带人家大四的玩!何苦来着,怎么说,人家也一把年纪了,这不相当于红孩儿打猪八戒吗?”
“有句话没听说过吗,叫有志不在年高!”段简凛然正气道,“嗨,其实这家伙真的是头猪八戒,怎么看他都是里外不是人。已经很少有人能让我成功地讨厌,虽然没惹我,但就是看他不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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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庄锦妤正端坐在客厅,为自己的青chūn做一次冒险。客厅里,一盏放置于宽大沙发后的美国铜底落地灯,正撒了一地huáng晕,营造出类似温馨的氛围。
锦妤抬眼看了看正坐在对面像是要随时开展谈判的爸爸妈妈,又低了头。她出神地盯着手,竟然发现手背在落地灯柔软的灯光映照下看不清任何纹路。
“锦妤,你一定要坚持,不改主意了?”庄仲岩思索良多,终于开口问道。
“是,我坚持,我要放弃保送,参加高考。我是自己的船长,有权利决定人生这艘船是躲进避风港,还是继续出海迎接bào风雨的检验。不是么?”话出口的那一刻,她能感觉自己已经控制不了自己。她好像一支点燃的爆竹那样,一往无前地冲进黑暗而深广的夜空,而能否见着明日的曙光,说真的,她也不知道。
她能听出说完话,母亲鼻子里发出哼的一声轻笑。许慕珊的确很不满意过了这么久,女儿还是死不悔改做和她意见相左的决定。在锦妤看来,她露出半个笑容,好像讽刺,又像赞叹。
正彷徨之际,庄仲岩露出笑容,做出决定道:“那好,既然咱们的锦妤已经有了自己的主意,那爸爸就全力到底。呵呵,小锦妤长大了……”
他的话还未说完,妻子就腾地站起来,脸像帘子一般甩下来。
“好,这个家今后你们爷俩说得算!”许慕珊怨气冲天地扔下一句话就走进了卧室。
见锦妤紧张地望向卧室方向,庄仲岩宽慰道:“放心吧,妈妈的工作爸爸来做。锦妤,你就好好复习,全力以赴去参加高考吧!”
“爸,您为什么这次会我,不和妈妈站同一战线了?”她疑惑地问。
“雨妮。”爸爸唤了她一声,让她陡然一惊。这个称呼爸爸已经很多很多年都不叫了。在妈妈执意要给她改名,而她泪流满面倔着说“我叫雨妮”时,爸爸走过来,蹲在她面前,用一种异常肯定且坚硬的语气一字一句告诉她:“从今往后,你不叫雨妮,不是黎净雨;你的名字叫庄锦妤。记住了,你叫庄锦妤!”
“黎净雨”三个字就像一场梦在一夜睡醒后散去,了无痕。她也曾在夜深人静之刻抓住些梦的影子,假装成雨妮,也仅仅是假装。而今,在现实生活中,爸爸在这么些年后居然第一次这样叫她,让她感到恍惚。叫出“雨妮”的那一刻,她觉得爸爸仿佛在诉说过去的一场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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