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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STER打火机登时令卓阳打了个激灵,卓阳面色发青,两眼喷火,厉声道:“我不要了!我告你段简,我压根就不想从你这里得到任何东西,你有什么,不就是你老爹留给你的一堆钱么?呵,和我一样,钱我也有,虽然没你多。这次的事,压根就甭跟我谈,我明确告诉你,偏不签单,学你一样,逗你玩呢!”
见他油盐不进,还这么大声,段简也火了,怒极反笑道:“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呵,逗我玩,够资格吗?大不了我不拉你这赞助,直接拍拍屁股走人,你不拉别地还求着我拉!我老爹是留给我一大堆钱,这有错么,天经地义,遗产不留给儿子还给外人啊?!关你屁事!再说,我家老爷子不仅给我留下钱,还给我留下庞大的产业,广阔的人脉,海陆空各领域都有。有本事你就继续和我对着来,树下我这个敌人,日子长着呢,到时,你这家小小的chuáng上用品企业,想要更深发展,就不信会有求不到我头上来的一天!看那会儿,谁逗谁玩?!”
见卓阳闷声不吭,脸色稍稍有所动容,段简知道他有些被说动了,便缓和口气道:“本来我也不想到你这地来的,来gān啥,犯冲啊?偏偏曲宁那丫头偏执地以为你会看在她学姐南桦的面子上,轻而易举答应这桩赞助。这丫头傻啊,南桦那女人放着这么专情的男人不要,逃婚,做得这么绝,这么不给人面子,换我,也会直接一拍两散,大道两边各走一边,跟她有关的人或物,全部都割断联系!对吧?……行了,我来这儿也不是为了吵架,买卖做不成,仁义还在嘛,最后劝你一句,走了的就不要再惦念,又不是你自个儿昧着良心放弃的,惦念个啥?做个快乐的有钱人,这最重要。”
段简说完,即刻转身走,在心里数到五时,果然卓阳喊住了他。卓阳长长吁了一口气,声音暗淡道:“签单吧。不过,我有条件,这是你主动提出来的,不要后悔。”
“说!”段简慡快道。
“ROSTER打火机就不要了,但我要你恢复我俱乐部会员资格。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想现在的我也只有在阔少群中找到乐子。”卓阳容色淡淡,却野心蛮大,接着提要求,“还有,我要当骑马俱乐部的会长。以前那个,我看他烦,专借着会长权力,抢我挑好的马……”
“这个嘛,那个会长当得好好的,我不太好…..”他迟疑道。
“对了,你必须得让各大俱乐部知道我们和好的事,澄清舆论,不然以后我回到俱乐部还怎么混?”卓阳打断他,继续径自提出过分要求,“如果有必要的话,你还得和我道个歉。这些都必须答应,否则签单的事就免了。”
“这就有点过分了啊!”段简脸沉了沉。卓阳瞅了一眼他,半晌,闷闷道:“最后一条就免了。”
最后,在全宜家纺的总经理办公室,依照卓阳的要求,曲宁纳闷地举着手机,咔嚓一声给他俩拍了张握手言和的照片。定格的场景和两人的表情极为眼熟,有些像李鸿章和日本鬼子签下马关条约,握手言和。
出全宜家纺门时,曲宁喜滋滋地拿着协议条款,好奇问着身旁安静得有些奇怪的段简:“诶,你们刚才在外面到底说了什么,怎么会让学长突然改变主意,心情大好地来签单?你没以钱压人吧?”
“我倒是压了,可人家还是逗我玩呢!”被qiáng迫拍了这样傻缺的照片,知道这个卓阳肯定会发神经地传遍各大俱乐部,段简心底不慡,便陡然转身,狠狠踢了大门口摆着的盆栽泄气。谁料,他这没轻没重一脚,盆栽倒没踢倒,反而苦着了自己。
见着他抱着脚哎哟叫疼的样子,曲宁愣愣质疑道:“你脑子进水了吧?没事,踢那连着地的盆栽gān嘛?”说着,她忙上前扶着一脸惊诧的段简,无奈摇摇头,指示他看道:“怨不得你脚疼,喏,这白瓷花盆,是连着地砌起来的,里边是水泥,外面只是涂了层瓷。怎么,你不知道啊?”
“怎么会知道?我又不常来这鬼地方!”段简龇牙咧嘴,不忘恨声道,“这该死的卓阳,竟出些见鬼的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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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个小时以前,颜行歌在学校广播站等到庄锦妤。锦妤见到阳光下冲自己微笑着的颜行歌,忙跑上前去。浅浅笑了笑,她拂了拂滑落耳边一缕头发,有些不好意思道:“其实不用专程到这边来听的,在校园的任何一个地方都能听得到。”
“不,我就是要来这边听,这样离你的声音更近,也能听得更清楚。”他固执道,语气有些像孩子。
见锦妤抿嘴一笑,他放低声音,做神秘状,逗她道:“还有一件事,我告诉你啊,我真的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