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有什么用,你应该亲自见着她面真诚地赔礼道歉,以表诚意。既然喜欢在乎人家,你就不要计较会丢面子,会下不来台。再说这件事原本你就错了,不服也得服!”颜行歌理智给出建议。
“唉,还以为你会提出什么建设性的提议呢,原来也就只会这几招。”段简不屑地瞟了他一眼,又唉声叹气道,“当面赔礼道歉,我前天下午就已经做了,但宁宁压根就不理我,说到最后,还火气更大了,甩了脸就走。说来说去,还是要怪那个陈恳……”说着,他又向颜行歌复述起前天下午颇有戏剧性的三人邂逅。
前天下午,在食堂门口段简好不容易截住曲宁,曲宁也能够暂时平心静气停下来听他道歉,却不料那个穿黑衣白围巾的陈恳又半路杀出来了。可能吸取上次借口没说溜的教训,他换了另一番说辞。
“曲宁,能不能陪我去一趟医院?我现在感觉很不舒服。”陈恳脸色苍白,额头上竟然沁出豆大的汗珠。他捂着肚子,神情痛苦,俨如真的受病痛折磨似地。
曲宁当然信,再加上原本就不想搭理段简,便扭头扶着陈恳欲走。一被无视,段简又没克制住,冲着他们的背影叫道:“这么痛苦,你大姨妈来了?!”
见曲宁猛地回过头,恶狠狠地瞪着自己,他忙澄清道:“我不是说你,是说那小子。那小子捂着肚子的样子,就是大姨妈来了的症状。还去医院?女生来大姨妈都没这么麻烦!宁宁,对吧,你来的时候……”
“闭嘴!你才来了!你们全家都来了!”曲宁厉声打断,脸都青了。她瞅瞅周围端着饭盒进出餐厅的人,怕段简又会瞎嚷嚷出什么不良词汇损自己形象,便赶紧搀着陈恳像逃命似地三步并作两步走远了。
听到这里,颜行歌登时也被他独特的道歉方式及效果给吓着了,从凳子上给摔下来。他故意做出费力的样子支撑着凳子站起来,急切低头四处寻找:“避雷针?我的避雷针呢?”
“去你的,你才雷!好歹这也是我的亲身经历,拜托严肃点!”段简凛然,对着笑得跟打摆子似地颜行歌继续道,“你这么笑,我还怎么讲?这事没完,还有下文……”
“得得得,我不听了,我有预感下面还是你把别人雷死不偿命的部分。”他竭力忍住笑道。
“错,接下来是弘扬正气,一扫yīn霾的环节。”段简纠正,脸上现出凝重的神情。他径自继续讲下去道:“事实证明,陈恳的确有病。他得了急性胃肠炎,当天就住进校医院了。我承认我确实冤枉了他,心里头多少有点愧疚。所以,为了显示自己大气,有容人之度,我傍晚就拎着礼物去医院看他了。他躺在病chuáng上,挂着盐水点滴,在复习功课。见我来了,他瞅了我一眼,一声不吭,继续低头看书,完全没搭理我。可是当我一提到带了礼物过来,这家伙竟然立马折腰,不仅招呼我坐,还绕了个大圈子说了堆废话,最后才说到点上,问我带什么礼物来了。
于是我把礼物拎给他看,是顶黑色的英伦风格绅士帽,这家伙应该识货,不然当时不会眉飞色舞,爱不释手地摆弄。本应该是幅和谐的画面,可是摆弄完毕,这家伙居然得意忘形起来,说什么看到我的诚意,有心栽培我,还说和我们网球社团的部长很熟,可以在第二学年美言几句,让部长下来后换我当。
妈的,把本少爷当什么了?好歹我也是G市十二大俱乐部的创始人,会饥不择食地要这个小小的网球社团的部长?再说,我最讨厌这种搞权钱jiāo易的嘴脸,只不过是个大学里学生会会长,生病期间,竟然还贪得无厌,想着收受贿赂腐败的事!不教训教训他怎么行?于是我当机立断决定喂他喝点心灵jī汤。在他第三遍对我说‘好帽子,谢谢啊’的时候,我笑笑道,‘别谢,谢完后我还怎么好意思向你收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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