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妤微微一笑,低下头又继续做笔下的题,却听见落座的段简语气轻佻地保证道:“放心,小学习委员,我绝对做个透明人,熟视无睹,不妨碍你和行歌随时牵牵小手。我很识趣的。”
“我和颜行歌来图书馆不是谈恋爱来的,不管你识不识趣,我们俩都不会在这里牵手。”锦妤蹙了下眉,较真说了句,继续平心静气低头看书。
碰了一鼻子灰,段简瞪了一眼正憋着笑示意他安静的颜行歌,无奈道:“失言,算我失言。”
自从上次和庄锦妤针尖对麦芒地相过一次亲后,段简就觉得有些别扭,不敢轻易惹这座“冰山”,每次惹她都会让自己吃亏,莫名地难受。刚才示好反倒吃了个闭门羹就是最好的证明,所以他碰上不会做的题,也不敢贸贸然问庄大小姐了,而是走曲线救国的路线,由颜行歌去问她女朋友,得知解题过程后再讲解给他听。反复折腾下来,颜行歌又好气又好笑,趁给段简讲解完题的空当在稿纸上写了这么一句话“长此以往下去,如果微积分少爷我不考一百的话,都见鬼了!”
而段简则在草稿纸上写下另一句话“你女朋友真乃做题狂魔啊!从始至终,她就没抬过头,一直做题,讲题,讲题,做题,我才见鬼了!”
其实期间锦妤偶尔抬起过一两次头,撞见段简居然采取这么怪异的问题战术,又见他俩似乎乐在其中的样子,便没有打破这一秩序。
打破这一秩序的是曲宁的出现。看见曲宁抱着书和大病初愈的陈恳双双出现在五楼门口,他的笔就“啪嗒”一声掉落,眼睛直愣愣地瞪着他俩。似乎意识到有灼灼且带有危险性的目光朝自己she来,曲宁下意识环顾全场。当捕捉到段简目光的瞬间,她脸一黑,陡然掉头拉着陈恳急匆匆走了。
段简看了极为恼火,郁闷地收回目光,正好瞧见对面支着脑袋瞅自己,眼神意味深长的颜行歌,他果决道:“别看我,我不会去追的。你不是说要冷冷吗?那好,我就和她冷,冷个十天半个月,冷得让她觉得我不去追她不习惯浑身不自在!女人都这样,越捧着她越把自己当回事!”
“诶,说话注意点!”颜行歌看了看身边的锦妤,冲他提醒道,“不能以偏概全,我们家锦妤可不是这样的。”
段简刚想答一句“我当然知道你女朋友是个例外”却见一直沉默的庄锦妤突然抬起头,放下笔,郑重道:“天底下没有哪个女生愿意折磨自己喜欢的人。爱情如果是一方必须捧着另一方,吊着对方拿自己当回事,也没什么意思,对吧?”
段简愣了愣,不解道:“不明白,能说得更确切些么?”
锦妤笑了笑,直言不讳:“确切的是,一向百花丛中过的段公子你,第一次生出兴趣认真地去追女生,就非得要女生感恩戴德,积极回应你么?女生若是没表现出对你有爱慕之心,就以为故意吊着你的胃口,和你玩欲擒故纵?这样的逻辑未免太可笑了,世上好男子多得是,不见得每个好女孩都要对你倾心。所以对于自己不感兴趣且自恋自大的男生不予理睬,斩钉截铁地表明憎恶的立场,光这一点,我就对曲宁学姐佩服得五体投地。”
颜行歌全听明白了,怕段简恼火,忙拧开一瓶矿泉水递给锦妤,讪讪打岔道:“说这么多,口渴了吧?来,喝水。”
段简瞅着他俩,挑起嘴角,好笑道:“你们都认定曲宁不喜欢我吧,都是我一厢情愿?呵呵,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只有当事人最清楚,旁观者清楚的也只是自己的猜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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