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谁家孩子,这我男朋友!”Happy白了他一眼,这才想起还未介绍自己的男友,忙握住表情有些讪讪的男友的手,她一脸自豪,郑重介绍道:“这位是我男朋友邵人杰,美术系大才子。擅长油画国画素描画漫画年画……反正就是什么画都会,诗情画意,出神入化。”
听到女友这么chuī自己,邵人杰有些不好意思,补充道:“我就是稍稍jīng通点油画,其他画仅是有所涉猎,略懂皮毛而已。”
“你懂油画?”段简开始正眼看他,来了兴致装文化人道,“我也懂油画,而且特喜欢,以前家里就挂了几幅,画面感柔和,色彩绚烂,看着立刻就让人心里亮堂起来,那感觉特舒服,特棒!现在我还养成到世界各地去看画展的习惯。对了,我喜欢梵高的《向日葵》和《蒙娜丽莎的微笑》,还有一幅叫什么来着,哦,是《西班牙圣母》,我也喜欢。”
本以为遇到知音的邵人杰听到段简后面的话语,微微皱了皱眉,讪讪笑道:“你说的那幅《蒙娜丽莎的微笑》是达芬奇的,还有那幅《西班牙圣母》,我没听说过,应该没这幅画。”
段简本来还为自己对号入座错了感到些许羞愧,但一听到这家伙狂妄说自己没听说过,世界就没这幅画,便对这样的qiáng盗逻辑心怀不忿。他立马抢白道:“怎么没有《西班牙圣母》这幅画?我明明就见过的,在高三世界历史课本上,一个女的抱一孩子,搞得像送子观音似的。这幅画还几次出题在我们学校月考卷子上,多少人亲眼目睹过,并且做过!反正就是有这幅画,不然我也没把握拿出来chuī!”
然而在座的除了邵人杰和段简,其他都是理科生,实在无法证实世界历史课本上真有《西班牙圣母》这幅画。颜行歌也觉得应该是段简胡说,他深知段简亦庄亦谐的本性,也领教过这家伙三番四次无中生有开玩笑的手段,便帮理不帮亲道:“段简,我估计应该是你眼花了,人家一个学美术的,如果连几幅世界名画都认不全,那活着还有什么用?”见邵人杰眼神灼灼瞅着自己,他忙解释道:“哦,我是说你是个行家,好死不如赖活着。”他还想解释些什么,身旁的锦妤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住口。
锦妤沉吟着,看向仍固执己见的段简,试探说道:“你说的那幅画应该是拉斐尔名画《西斯廷圣母》吧?”
“诶,对对对,就是那什么圣母的。《西斯廷圣母》,就是它!”段简振奋嚷着,继而夸锦妤道,“不错哦,小学习委员,你一个理科生居然知道行家认不全的名画!真不知道那行家还要不要活了?”
被他这么一说,美术系那才子的脸立马就惨白了。Happy见了,忙帮自个儿男朋友瞎嚷嚷道:“我说段简,明明是你自己把油画的名字说错了,还怨别人?!人杰当然知道那什么圣母的,连世界名油画《纤夫的爱》他也知道画家是谁?!”接着她神秘且得意洋洋问全场道:“你们能说出画《纤夫的爱》的画家的全名吗?都说不出来吧,但人杰就能说出来!青年才俊啊,我都对他的记忆力佩服得五体投地!”
“诶,等等,有《纤夫的爱》这幅世界名画吗?”颜行歌看向已经低下头佯装看别处的美术系才子,琢磨道,“我咋听着像一首歌的歌名?”
“对,就是一首歌!”一直排斥在油画这个话题之外插不上话的乐涛好不容易抓住这个话头,一脸兴奋道,“是一男一女对唱的,我唱给你们听哈,妹妹坐船头啊,哥哥岸上走……”
“嚎什么鬼!我说的是高雅名画《纤夫的爱》,不是你这低俗歌曲!”happy不悦打断,拉拉身旁头已经埋得很低,恨不得找一条地缝钻走的男友道,“人杰,你来说!说给这帮肤浅的人听听!”
面对众人求知热切的目光,邵人杰终于把埋着的头抬起来,脸色惨白,但他竭力镇定揭示真相道:“那幅画其实叫《伏尔加纤夫》,俄国画家伊里亚叶菲莫维奇列宾画的。”
一片安静。大家面面相觑,脸上皆有讪讪神情。继而段简gān笑几声,打破尴尬道:“呵呵,原来画家是叫这个名啊!名字够长的,我能说出来真见鬼了!”
“我就说你们都说不出这位画家的名字吧!亏某些人还自称学识渊博,饱读诗书!”happy的眼睛若有似无地瞟了一眼锦妤,酸溜溜道。女人总这样,一旦有了男人在场,再大的空间,都会莫名其妙地觉得挤,觉得别的女人多余。尤其是现在这种场合六男二女,她自然觉得锦妤的存在就是明摆着要抢自己风头。Happy刚莫名其妙讥讽完锦妤,又开始兴致勃勃chuī捧自家男人,然而刚起了个兴,就被一直沉默的孟琢给猝然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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