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还盘旋着母亲那些不留余地的话语,他微微叹了口气,又回头望了望四楼她的窗口,已经亮起灯。那灯光依旧一如既往的温暖和令人怦然心动。情不自禁,颜行歌对着灯光微笑,轻轻问:“锦妤,没什么能难得到我们的。对吧?”
而此刻,锦妤背靠着门,无奈地听着客厅里传来母亲和几个麻将友的搓麻声。从前一个气质多优雅高贵的女子如今整日沉浸在这种粗俗不堪的娱乐中,她感到有些不真切。不是为母亲这么做而感到耻rǔ,如果这么做母亲能舒服放松就随她吧。仅仅是因为通过母亲的转变,她看到一个人要改变自己是那么快,那么彻底,原来迈过生死那道坎后也可能不是重生,而是更深的沉沦。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母亲就这样没日没夜,无休无止地打麻将,任由自己在没有尽头,烟波浩渺的时光中这样无谓沉堕下去,这样一幕她怎么好让颜行歌看见,为自己担心?
门外哗啦啦的麻将声如同cháo水一般,把她变成海上的漂流者。锦妤闭上眼安静遐思,任灯制造出一圈圈光晕笼罩着自己。惟有像这样回想刚刚和颜行歌在一起的时光,宛如上了安全岛一般,她才感受得到安心和富足。最重要的一直在,她富足。
————————————————Song&Year分界线—————————————
说gān就gān,段简得到杨白劳说他们正赶往樱桃沟的消息后,立马带领大队人马也驱车冒雪赶往樱桃沟。名义他都想好了,见着曲宁,他就直接说自己是来捐助物资外加考察旅游的,遇见她纯属巧合,他也不想的。喏,身后有男有女拎着行李,足够说明他办正事来的吧。
他想得倒是挺周全的,局也布得差不多,可唯一行差踏错的环节就是杨白劳这家伙。当他们风尘仆仆,策马扬鞭地赶了一上午到达樱桃沟,正巧看到话剧社和摄影社的大巴到达村口。本来段简还兴奋可以掐着时间棒打鸳鸯,可是当看到从大巴下车的同学时,他隐隐感觉到有些不对劲。话剧社团还是由陈恳带队搬道具衣物,可摄影社团却是敖青在带队。
段简顾不了被忽悠来的哥们开始打量樱桃沟全貌,忙下车,跑到大巴处一一寻找,却愣是没找着曲宁。刚想把杨白劳抓来问问,可是他一转身就碰到杨白劳那张欠扁的脸。
“宁宁呢,怎么没瞧见?”
“那个,段简啊,你没必要为了一个电话跑大老远不是,我真没想到我话还未说完你立马就赶来了。”杨白劳讪讪解释道,“部长没和我们一块来,她生病了,暂时不会来……”
“你妹!她不来你早点说啊!说什么我们正赶往樱桃沟还有一个小时就到的屁话?存心耍人,想和我玩是吧?那好哇,想玩的话,爷就好好奉陪到底!”段简情绪一激动,就揪了杨白劳的衣领。
“有话好好说,段简,我真没想耍你,刚才我是要说来着,可是你却突然挂了电话。我也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赶来了……这次的确是我不对,你也别冲动,冲动部长今天也来不了啊。先放下手咱们再慢慢说,好不好?”被他的气势给震慑住,杨白劳好汉不吃眼前亏道。
【提示】:如果觉得此文不错,请推荐给更多小伙伴吧!分享也是一种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