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又寂静了片刻,篝火里,飞耀而起的火星子忽而发出了爆裂的声响,星光飞溅落入火焰里面又消失不见。
曲流微微抬眼,见顾恩第此刻依旧还在看着童潼,他微微蹙眉,又底底的说道:“你知道吗,童潼的才学很好,好得连我都自叹不如,可是他却没有机会发展他的才学”。
“这个我知道……”顾恩第话音底底的,不知是说给曲流听德,还是说给自己听的:“两年前,我见过他的,在才艺盛会上,他就在台上,虽然是个孩子的模样,可是他那日无疑成了众人的瞩目所在……”。
“孩子?”曲流微微一怔,看向童潼的脸后,他点了点头:“确实,童潼的模样看起来就跟个孩子差不多,可实际他如今已经是十九,快及冠了”。
顾恩第略微惊讶,他一直以为……童潼年纪还很小很小,而正是因为如此,当初顾恩第才会对他那样瞩目,他以为那时的童潼不过才十四五岁,可是却原来他居然与自己是同岁的?
顾恩第眼底的惊讶,曲流看见了,他到没说什么,只是继续说道:“童潼虽然是童府的嫡二少,可在青姨过世,魏芩扶正之后,他在童府却是过的一日愈发不如一日了,你知道吗?童袁飞作为童潼的亲生父亲,他竟然默许了魏芩对童潼的打压,而魏芩,也当真是从来都不曾心慈手软过,魏芩有个儿子,叫童俞,比童潼大了一岁,与童潼相比,这个童俞虽然还算老实却处处都不如童潼,两年前,童潼在那场才艺盛会上一展才艺之后,魏芩便打起了注意,她仗着童府在江城的势力,与当时的监考láng狈为jian,换了童潼的试卷,后来,童俞凭着试卷得以参加会试,可是他那个草包,会试人才济济他怎么可能会考得上,后来魏芩就让童潼代替童俞去考”。
顾恩第听德心惊:“会试代考,便是作弊,一旦查实那可是重罪,魏芩她怎么敢!?”。
“她有什么不敢?”曲流讥笑:“魏芩当年还是青姨的手帕jiāo,可是她却背着青姨勾搭上童袁飞,若不是童俞出世,青姨都不会知道这事,也是因为这个事,青姨在怀着童潼的时候身体大亏,生下童潼之后更是时常卧病,直至最后终于撒手人寰,这种事魏芩都做得出来了,还有什么事她不敢做的?”。
顾恩第脸色一沉,追问:“那童潼……他……他答应了?”.
“你以为,他不答应魏芩会放他吗?”。
“那……”不知为何,顾恩第忽而不敢再说话了。
曲流深深吸了口气,又说:“童潼答应了代替童俞去考试,但是他故意空了半张卷子,让童俞落榜不得高中,可也是这样,让他不得不放弃了跟我妹妹的亲事”。
顾恩第喉头滚动了两下,他眸色深深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底底的道:“因为他……滞留风月楼吗?”。
曲流略微意外:“你知道?”。
顾恩第底底吸了口气:“我只是隐约听人说起过”。
曲流下意识的点头:“看来外头传得还是比较客气的……”不知是想到什么,曲流嘲弄的轻笑:“在江城大家之间,传得可比这个要难听多了,这件事童潼百口莫辩,为了不影响到我妹妹的声誉,他自愿解除了这婚事,而我爹他们……为了维护我妹妹的声誉,只是对外说到,是曲家退了童潼的婚事”。
那一刻,顾恩第的手猛然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童曲两家的婚事,当初解除的时候,在江城还闹过不小的风波,顾恩第当时虽然下意识的打听过这事,但知道的却不详细,他听人说的,是童曲两家发生了隔阂,才解除了婚约,详细的便不知道了。
“怎么说的?”顾恩第声音沉沉,有些硬邦邦的,他抬眼,双眼眯起盯着曲流:“你们那些大家都是怎么说这件事的?”。
曲流听着,他蹙起眉,沉吟了小片刻才说:“童潼还未及冠,便流连风月之地,谁都认为,他去那里,是……是去……”是去卖的。
“荒唐!!!”曲流的难易启齿,让顾恩第反应过来,当下忍不住呵斥出声,只不知是不是声音太大,童潼在他怀里歪了歪头,眉头也蹙了起来。顾恩第心里一跳,抱着童潼,像是在哄小孩一样哄了哄他。
曲流也下意识的压低了声音:“你觉得这事荒唐,可那些人,谁不是这么认为的?不然以童潼江城首富之子的身份,又年幼,他去那里,难道还能是去疼爱那里的姑娘吗?这种话,大家顾忌着童袁飞的颜面,虽然面上都不敢直接说破,可是那些人,谁不是这么以为,若不是魏芩做到了这个地步,童潼也不会死了心的想要江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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