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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婧的本命式神躺在地上,裂痕遍布全身,手脚勉勉qiángqiáng黏在一起,仿佛轻轻地呼一口气就能将它chuī散。
叶婧顺着朱儿的眼看过去,毫不在乎道:“就那样,然后碎了。”她哀叹道:“这几个月我缝缝补补总算把它弄全乎了,对了,上次让你去瀛洲可探到什么消息?”
朱儿瘪嘴,闷闷道:“瀛洲岛主下个月二十八大婚,婚后闭岛。”
叶婧吃饱喝足,坐在躺椅上小憩,邪邪一笑:“今日初三还有接近两个月的时间够我办事了,明日我们便前往瀛洲恭贺岛主新婚,他身上有我们想要的东西,早年他欠了我一个大人情,现在也该还了。”
如果记忆不错,那么,瀛洲岛上的东西将是左右天下局势倒逆的转折点,她对那件东西志在必得。
休息好,叶婧拿出一个jīng致的小匣子将地上的式神小心翼翼收好,匣子几个面上上细腻的镂空花纹十分繁复,看久了便让人觉得炫目。
“朱儿,今夜你好好休息,明日还的赶路。”
朱儿听到叶婧的话愣了下,她并没有因为叶婧的关心而感动,反而更加疑惑。
从她见到叶婧的第一眼便觉得她似乎变了一个人,从前的叶婧虽然没心没肺却不是这种诡谲莫测的性格,她甚至忘了自己根本不用休息。
怀揣着万千疑惑,朱儿还是点点头走出去了。
带朱儿出去,叶婧看着装着本命式神的匣子呆坐许久,最后才爬上chuáng休息。
迷迷糊糊想了一夜,待叶婧清醒过来已经是金乌东升之时了。
叶婧抱着装式神的箱子出门时,朱儿已经备好了车架,坐在车辕上。“小王爷在车内。”
叶婧朝她招手,将明石递给朱儿时左脚没注意踏出矮屋屋檐,一道霹雳骤然劈下,吓得明石怪叫连连。
叶婧面上闪过一丝薄怒,“护好明石,这两日且以自身安全为要。”说着又将装式神的箱子抛给朱儿。
朱儿接过匣子背着巨阙,轻松一跃,拿出四道符咒往马蹄上一贴,策马而去。
秦昭将两人的话听在耳里,自己则躺在车厢内小憩,半响后,他拿着白玉茶杯伸出窗外,狂风呼过,在qiáng大的阻力下杯子随风而去。
狂风化作风刃,刮得秦昭手背生疼,他暗叹:好大的风,好快的速度!
疾风过处,朱儿远远地听见一声杯盏碎裂之音,面不改色驾车而行。
明石呆呆的伏在装有叶婧式神的匣子上,琉璃般璀璨的金眸的眼睛盯着秦昭一动不动。
秦昭视力微弱,模模糊糊看到匣子上有一个白色物体软软得趴在上边,寒风灌进来使得他手脚冰凉,他伸手将明石一把抱过来,白皙修长的手指摸着明石柔软顺滑的皮毛,十分满意这只移动暖手炉。
经过这几日相处,秦昭也知道这对主仆并非寻常人,不出意外的话皆是他口中那种妖言惑众的术士。
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自己被玄术所伤姜堰来找术者救命也在情理之中,想到自己答应叶婧的要求秦昭就倍感反感,此女携恩求报要求嫁给自己不知是何居心,若她安安分分的倒好,若做了罪不容恕之事他定惩不饶。
术者,怪力乱神者也,必杀之。
立志打击神棍的热血青年秦昭这边在想着怎么处理叶婧的身份,那边叶婧却在和滚滚天雷作斗争。
从朱儿离开临东山的那一刻,临东山顷刻间便大雨瓢盆,滚滚天雷一道道不留情面的劈在这里,漫山遍野的梨花被无情天雷打的枝叶零落,全然不见当时如梦似幻的景致。
叶婧被困在矮屋中整整三日,好在老祖宗留下的阵法还能够扛一段时间,瀛洲岛上的事必须速战速决,否则等待她的就只有死路一条。
朱儿这几日除却吃饭喝水所有时间都在拼命赶路,终于在第三日抵达瀛洲到海岸的小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