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么,我曾对眉妩说过这两个理想,她说我是个女流氓。”
“我喜欢女流氓。”
我:“.......”
一片暧昧的沉默中,他的气息就仿佛拂在我的发丝上,如一股温煦的风。
望着他不食人间烟火般的清雅容颜,灿若星辰的眼眸,我很想对他说,其实,我想金屋藏娇的那个人,就是你。
可是,我和眉妩十年的情义,以及眉妩对他的情思,如同两把利刃,左右开弓,斩断了我的绮思。
“公子晚安。”在理智丧失之前,我转身疾步离开。
“我知道你为何犹豫。”
我停住脚步,却没有回头,迎着海风我的嗓子有点暗哑,“公子和师父相jiāo甚深,想必能体会士为知己者死的感觉。”
“是,我懂得。所以我有足够的耐心等你,那怕一世。”
他的声音响起在身后的晚风里,我心里起了狂cháo。
远处的海面上飘起了鲛人的歌声,又是一个月圆之夜。
寐生的羽翼日渐丰满,最终衣衫再也藏不住,我和眉妩为他特制的衣衫终于派上了用场,但他露出了双翼,却不敢离开房间,闷在屋子里惶惶不安,不敢见人。
我实在无奈,便对容昇道:“要不,让昶帝见见他的翅膀,这样一来,全船的人自然也就不再敢有异议。”
容昇点头同意:“但是你不能告知昶帝他能听懂鸟shòu之语。”
“为何?”
“昶帝知晓他有这般异能,将来必定不会放他离开。”
我点了点头,他总是比我想得更深远一些。
昶帝起chuáng之后,例行之事便是登上舵楼瞭望一番四海。朝阳初升的那一刻间是一天之中最为瑰丽的一幕。
我站在他身后,看着清慡的海风chuī拂着他的云绸长衫,如波làng微澜,风过林海。
平静无语的他,不失为一位俊美英朗的男子,眉眼的确很像师父,但性情,却是和师父十万八千里。他和师父,同为手握人命,可决定人生死的人,一个治病救人,一个害命杀人。俨然是两个极端。
这几日的短兵相接,我对他更加了解。通常来说,一日之初的晨起,他看着朝阳初升的那一刻,心情颇为不错。人说,登高使人心旷,临流使人意远,此刻他登高临海,想必心胸也比平时宽广些,此时开口提及寐生之事应该比较合适。但他会不会认为他是个妖怪而让人将他抛之大海?若是如此,我该如何?依旧拿救鲛人的那一招来救寐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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