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咽了一口口水,突然听见身后一阵水流的轻响。
我回头一看,愣住了。
绿yīn掩隐,光影班驳,江辰半躺在树叉上,白衫的襟上摊了数十颗红色樱桃。他一手拿着一把小酒壶,一手拿着一枚樱桃,酒壶斜斜一斟,细细的水流从红色樱桃上潺潺而过……
说实话,这一刻我忘记了自己的来意,眼前只有一副画:一团浓绿深碧,一袭白色长衫,一把玄色酒壶,一枚红色樱桃。
这副画卷静中有动,色彩明丽,浓淡合宜,而画中之人,星眸半眯,悠然闲适,自有一股说不出的风流倜傥,让人,眼前一亮。
江辰将樱桃放入口中,坐直身子冲我笑了笑:“摸摸,你发什么呆呢,莫非是看我看得入了迷?”
“啪”的一声,好意境、好画面、好心情立刻被他一声“摸摸”冲散到九宵云外,dàng然无存。
他果然叫的是“摸摸”!
我立刻眼冒金星,七窍生烟。再一细看,他笑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真是又暧昧,又风骚!
我咬着牙倒吸气,真想用后厨张师傅那臭名昭著的臭鞋底子甩到他俊俏的脸上,“啪叽”一声,留上一个长茄子印儿。
你说他吐辞不清吧,他和人吵架的时候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字字珠玑不带重样,韵味十足,回味无穷。良久,你才回味过来他那是在骂你。
所以,他绝对是存心的,你看他笑的多妖孽。我得去找师父告状,顺便再qiáng烈要求改名字。
师父正躺在小溪边的藤椅上打瞌睡。不过他从来不承认他在打瞌睡,他一直qiáng调他在练功、养气。
我气哼哼的跑上前去,大喊一声:“师父!”
他果然是在打瞌睡,被我一嗓子喊的猛的一机灵,差点从老藤椅上滚下来。
他坐起来,飞快的恢复了端庄秀雅的师父模样,慈爱的看着我,关切的问:“小末,你被狗咬了?”
我跳着脚咬牙切齿道:“我被江辰咬了!”
“别这么说,江辰是你师兄。”
我气急败坏的告状:“他叫我摸摸!”
师父瞪着眼睛,一本正经道:“你就叫莫末啊!”
我皱着眉头,很不满。师父他在很多时候都大智若愚,能装糊涂决不清醒,作为他的关门弟子,我太了解他了,你看他又在装迷糊,打算和稀泥。算了,我还是直接说明来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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