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篇(第2页)
师傅?那个láng心狗肺的师傅?
我从chuáng上蹦起,披上外衣,大师兄站在窗外,师傅坐在窗对面屋的屋檐上,晃着两条腿跟我挥手。
我系好衣服,翻出窗户,在大师兄的协助下翻上屋顶,脚还没站稳我就开始骂师傅:死老头,总算舍得出现了?我还以为你练葵花宝典去了。
师傅是个武痴,江湖上各门派的功夫他都想尽办法沾一点,唯独葵花宝典,他连听都不愿意听到这名字,就怕听多了忍不住好奇心。葵花宝典在江湖上流传已久,一点都不神秘,甚至在集市上就花一文钱就可以买上一本,但修炼的人却少得可以,这主要得归功于它那个朗朗上口的宣传语——欲练功,必自宫。
师傅待我坐下后敲了一下我的脑袋:小徒弟,这么快长到可以成亲了啊?
我拉拉身上的衣裳,亏得你老人家还记得有我这个徒弟。
师傅看了站在旁一直不出声的大师兄一眼,对着我道:浅儿,你是自己想成亲的还是被你爹bī的?
我埋怨地看了大师兄一眼,你跑去跟师傅嚼舌根?
师傅又敲了我头一下,为师还不能知道一下你的婚姻大事啊?
我只得淡淡地解释: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谈不上bī婚的。
师傅苦口婆心道:浅儿,你若成亲了,那修儿怎么办?你这可是始乱终弃,要浸猪笼的。
我望向大师兄,他面无表情地望着皎皎明月,仿佛我们谈论的是巷口的小黑狗。
师傅这话问得稀奇,大师兄若是对我有半分情愫,我们今儿早已是江湖上人人称羡的神仙眷侣。
想我及笄时,来福客栈的白胡子说书先生正绘声绘色地讲着《神雕侠侣》,那姑姑与过儿的故事真是缠绵悱恻、悱恻缠绵,直让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我尚且记得那也是如此的一个夜晚,大师兄立于屋顶上,头顶一颗明月,白衣飘飘。天时地利人和之下,我的心尤如被劈开一个口。随即百般委婉地暗示他,不如一起养只雕罢?大师兄绝情地拒绝了我,他认为我连鸟都养不活,何况养雕,简直是荼毒生灵。我才意识到与江湖儿女讲话不能太委婉,便挑明了我愿与他比翼双飞的念头。大师兄闻言脚一崴,踩破了我爹屋顶两片瓦,落荒而逃。
后他委婉地表达了他对我仅有兄妹之义,绝无男女之情。
爱这种东西,由不得半点的勉qiáng,我自是谅解的。只不过他还是在我稚嫩的心灵上留下了多情的伤痕。彼时我暗暗发誓,天下有弱水三千,我断不再取他这一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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