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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盈盈道:这辟地之事我们再从长计议。不过听到状元府如此之有规矩,甚感欣慰,不知这位表小姐是否住于府内呢?
李总管忙不迭地点头:表小姐住西厢房。
西厢。崔莺莺和张生以他们的经验告诉世人,实乃个偷情的好去处。
我笑得愈发慈爱了:我是不大清楚这府里的规矩,但我听闻一般有规矩的人家礼节都差不多的,那这表妹至少要给表嫂请个安不是?但我至今没见着这表小姐的面,也不知是这状元府太大,表小姐一直找不着我的住处,还是表小姐等着我去给她请安?
我自认这番话讲得很是尖酸刻薄,即嘲讽了这状元府里的狗屁规矩,又讽刺了那位摆谱的表小姐,还顺带消遣了这芝麻绿豆点儿大的状元府。
范天涵闻言脸色沉了一沉,我看着心里忒欢喜,既然会讲这番话,我就预着要与他吵上一吵的。
哪知这厮面上沉上一沉后望我几眼,又马上yīn转晴,笑着道:云儿到亲戚家去小住了,待她回来,我定让她去给你请安。
他那犹如多纵容的笑让我面上讪讪:呵呵,我道表小姐看上去不像无礼之人,原来是不在府里。
他猛地又沉下脸道:你何时何地见过云儿?
语气竟是十分严厉的,我被他堪比川剧变脸的脸色唬了一唬,呐呐道:拜堂时我见过她脚尖。
他先是一怔,后笑开来:你倒是窥一斑而知全豹。
我没他好心情,这不是在演大戏,他那脸上一会儿一个颜色的,我也受不住,我拉了宝儿道:宝儿,我忽地有点倦了,我们回房吧。
我走得匆忙,没瞧见被我彻底忽视掉的范大人是个什么脸色。
回房后我就真的歇下了,昨夜睡得迟,身上本就疲乏得很,沾枕就睡,睡得极沉,醒过来时房里已点上了烛火,范天涵在灯下翻着公文。这昏昏huánghuáng的烛光,映的他侧脸温温的俊,我的胃抽了一抽,许是饿了。
范天涵突然抬眸:清浅,饿了罢?
我翻个身背对着他躺着,就闭上眼再睡上一觉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