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访问:m..com
我暗叫一声糟糕,自从上次见过师傅后,我就一再警告宝儿离萧子云远远的,宝儿信誓旦旦地应承说,哪怕是萧子云掉的银子,她也不会去捡。今个儿竟还犯在了萧子云手里!
我摆摆手示意小翠去躲起来,然后换上一张笑脸,推开门。
我可以想象我现在的面孔有多谄媚,因为我笑得风呼呼地往我喉咙灌。
我挡进宝儿与萧子云的中间,堆着满脸笑:子云表妹,看来宝儿又给你添麻烦了呀?
不等她回答,我又转过身去骂宝儿,你这小贱婢,我平日里是怎么教你的,你天资到底是有多愚钝?你就不能让我省省心?我现就揭了你的皮,看你还如何兴风作làng!
语毕,我伸手去拧她的耳朵,宝儿与我对望一眼,嘤嘤地哭起来。
萧子云勾起嘴角笑,嫂嫂大可不必做戏与我看,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今日宝儿既犯了家规,自有家法处置,不必嫂嫂如此卖力做戏。
我咬着牙忍了下来,笑道:子云真是爱说笑,宝儿年纪尚小,难免不懂事,有什么不对的我让她给你赔不是就是了。
我脚尖轻轻碰了下宝儿的膝,宝儿便即刻声嘶力竭地嚎了起来,表小姐,宝儿知错了,你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
这厢正闹腾着,书房里忽地多了一人。
范天涵拧着眉,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萧子云这才从椅子上缓缓起身,道:表哥,宝儿偷了你的镇纸。
啐,一个破镇纸。
我正待要帮宝儿辩解,宝儿便开口道:宝儿见那镇纸价值不菲,一时起了贪念,宝儿知道错了,姑爷绕了我罢。
我望望摆在桌上的呈堂证供,一个白玉镇纸,能有多价值不菲?我那些一箱子一箱子的珍珠翡翠玛瑙,宝儿见了都是不屑一顾的,她不爱这些身外之物,她只爱银子,白花花的那种,别的再价值不菲她都不爱。
既然宝儿莫妙地揽了这么个罪名下来,自然有她的理由,我也不便gān扰,只能从旁帮着道:宝儿都知道错了,那就算了罢,无论这镇纸多少银子,我双倍奉还就是了,权当我把它买下了成不?
范天涵还没吭声,萧子云就冷笑一声道:这可是范家传家之宝,由千年寒玉所制,价值可谓连城。
闻言我再仔细打量了回那四四方方的白石头,不可貌相呀不可貌相。
范天涵沉声道:宝儿,你可知错?
宝儿忙点头:知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