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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这样想着,便有些迫不及待起来,丢下银针便去撕信封。
我抖开信纸,一字一句地读了起来。
清浅:
想必你还在恼我罢,我本该早点来接你回府,但近日来边疆辛族、维族、白蒙族三族叛乱,我与爹为此事已是不眠不休数十日,委实无法抽身来接你回府。
今儿早朝圣上决定派我带兵到边疆平定叛乱,今日巳时便出发。
我已没心思看下去,拔腿便向大门方向冲去,在冲出回廊时撞上了端着花雕酒的阿刀,酒壶碎了一地。
阿刀着急地问道:小姐,你没伤着吧?
我听而不闻地往前冲着,冲了几步后又忽然停下脚步,回过头问道:阿刀,现在是什么时辰?
阿刀回道:午时。
我泄了大半的气,两个多时辰了,他一定已经出发了。
阿刀道:小姐,那可是你的东西?
我顺着阿刀手指的方向望去,我的银针包掉在地上。
我点点头,有气无力道:你帮我拿去丢了罢,还有,再温一壶花雕送到我房里。
回到房内,我把范天涵留给我的信在桌子上展开:
清浅:
想必你还在恼我罢,我本该早点来接你回府,但近日来边疆维族、辛族、白蒙族三族叛乱,我与爹为此事已是不眠不休数十日,委实无法抽身来接你回府。
今儿早朝圣上决定派我带兵到边疆平定叛乱,今日巳时便出发。
若你见到此信时还来得及,就来庆门关送送我罢。不过,依我看,你是赶不上的。
子云我已让她去亲戚家小住,我一走,状元府里无人当家,作为状元夫人,你于情于理都该回去主持大局的,不过你若是不愿回去,偶尔回去照料照料便是了。待我回来,我俩再一块回去也是好的。
每每闹别扭你都不与我说话,待我回来时,与我好好说说话罢。
范天涵字。
我忽地鼻子一阵酸涩,深吸了一口气把信摺叠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