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桩事还是容我从头道来罢。
今个儿天还未亮,我便与姜溱去山中采糙药,她言有一种糙药仅在清晨时才发芽生长,日头一出就枯萎了,而这种糙药是解白然的毒的药引子。我怕她一柔弱女子孤身在山里头不安全,便跟着去了。
我们很顺利地采到了那娇贵的糙药,不瞒你说,那糙药长得真是低调,就是一糙的模样,也不晓得姜溱如何区别出它与其他糙有甚不一样之处,我甚至怀疑她其实是为了让我崇拜她而在虚张声势,那其实就是一般的糙。
回到府里天已经大光,姜溱去煮糙药,她言该糙药须在熬成后半个时辰内喝下去,让我去唤白然过来待命。
我到了白然门前,敲了敲门并没得到回应,便凑了耳朵到门上听,只听得里面传来女子的调笑声,嘻嘻哈哈的,很是银铃。
我用力地捶了好一会儿门,门才嘎吱一声打开,白然手扶着门框,半袒露着胸膛,笑着问我道:浅儿,大清早你便来投怀送抱呀?
我惦着脚望屋内,却甚也没看到。
我挡过他伸过来欲搭我肩的手,道:你穿好衣裳后便过来厨房喝药,莫耽搁了。
他点头道:那你先去厨房等着我。
我点头离开,门在我身后轻轻关上。
我在长廊拐弯处环胸等着,这里是从白然房里出来的唯一通道。
果然不出我所料,须臾之后,小六儿衣衫不整地走了出来,脸儿红扑扑。她见着我时吓得倒退了两步,垂着头不敢出声。
我几次张开欲斥责她都不知从何斥起,最终转身欲走,她却咚一下曲腿跪在我面前,拉着我裤腿抽噎着道:夫人,小六儿知错了,求求你莫要告诉小五儿哥哥。
我如此正义凛然的人,自然是断然地回绝了她。
正拉扯间,白然也出来了,他拉起跪在地上的小六儿,搂入怀中,对我示威道:我们男欢女爱,又有甚错呢?
我自然是没有立场去斥责他们的,仅是摇摇头道:无甚错,白头偕老白头偕老,快跟我去喝药罢。
但是小六儿却不依不饶地拉着我的袖子哀求道:夫人,求你
我望着她楚楚可怜的小脸,忽觉一阵恶心,便用力扯回我的袖子,冷笑一声道:莫非你还想一女侍二夫不是?
啧啧啧,我觉得我此时的嘴脸必定很老鸨。
小六儿随着我扯袖子的力道一个踉跄,柔柔软软地倒入白然的怀中,哭得更是千树万树梨花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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