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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之后,刀疤人突然立起来,吓我一跳,我忍不住埋怨道:你吓死人了。想想又加了两句:吓着我无所谓,但你若吓着我肚内的孩子,我跟你拼命。
他诺诺道:我知道了,你好好养身体,多少还是吃点东西,我去去就来。
我点头道:这个我自然是知道的,只是我实在吃不下,我吃不下没关系,就是连累了我肚子的孩子受饿。
他深深地望我一眼,骑着鸟,飞走了。
许久之后,我才意识到,他走了,带走了我的羊腿,天黑以后只剩我与饥饿做伴。
次日清晨,我尚在梦中,忽然一声熟悉的浅儿将我唤醒,我睁开眼,只见大师兄蹲在石chuáng边。
我一阵欣喜,爬起来道:大师兄,你来救我了么?范天涵呢?
大师兄只是摇头,问我道:你身体可有什么不适?
我慢慢心凉,开始在脑中对整件事理出个来龙去脉,刀疤人的确不识得萧子云,他识得大师兄,大师兄编演了这么一遭,以一个粗糙的障眼法骗我入套,指不定还用的这个障眼法扰乱范天涵与师父。
这年头大家都蠢,也没法。
那么又为何囚禁我呢?是萧子云的爱让他蒙蔽了双眼决心将我除去?还是他真的爱我,因爱生恨,或是即使拥有不了爱,还拥有人?
不晓得以前为何我会热衷于各种折子戏与说书,我现在实在是厌恶透了这种三流戏码。
大师兄伸手欲来抚我额,我挥手拍开了,道:放我回去。
他叹口气道:你并没有怀孕是不?
我冷笑道:你请大夫来瞧一瞧不就知道了。
他又长叹一口气,道:你先吃点东西,我为你带了你最喜欢吃的红烧狮子头。是宝儿做的。
我探头看,地上摆了一个竹篮,篮内放了二三个小菜,明显都是宝儿亲手做的。
宝儿做菜有个怪癖,装盘后喜欢在盘子边沿摆上点什么东西。主要是有次我爹重金聘请了宫廷御厨来家里开酒席,她见人家御厨在盘子边摆弄了些花花糙糙,那些个菜瞧起来都忒高贵,于是宝儿学下了,以后做菜她都往盘子边摆花花糙糙,一开始她还很虔诚地摆个图案出来,仔细辨认也能看出是只兔子或者是只鸟,后来她嫌麻烦了,就往盘子旁随便放一片叶子,一朵花,有次她发疯了gān脆弄了几颗黑枣切了粘盘边,每盘粘俩,一顿饭吃下来我忒心慌,总觉得那些个盘子都长了双骨碌碌的黑眼睛盯着我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