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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义真猛咳了咳,脸色愈差。
徐红枝见有些许血色从那白衫中透出来,蹙起眉来:“这伤口怎么迟迟好不了?”
说罢便扶刘义真回房,去唤医官过来。
待医官来了,仔细检查之后,又换了药。他收起脉枕,整理了下药箱,一脸忧色道:“长孙师傅还是少走动为好,当日那刀剑上怕是抹了毒,加之这一路颠簸,当下还是要静卧休养。至于吃食——”他似是闻到了后面伙房传来的饭菜味,蹙了眉道,“宜清淡。”
徐红枝站在一旁若有所思,一本正经问道:“那能不能喝jī汤?”
“可以适当喝。”
“洋葱呢?”
“……”
“青菜?鱼汤?豆腐?包子?粥?……”
医官的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医官先生兀自站起来,走到后面伙房,和厨子吩咐了几句,然后拎了药箱就要走。临了,又扭过头,对站在一旁的徐红枝道:“记得给长孙师傅换药。”
徐红枝拨làng鼓一样点了点头,表示一定谨记。然后立刻坐下来,把刘义真散开的领口合起来,哼唧了一声:“死医官,吃我家真真豆腐。”
医官在门外,还没走远。听得这话,嘴角再次抽了抽。
似是不放心一般,徐红枝又把刘义真的衣领拉开,露出左肩来,伸手摸了摸心脏斜上方被纱布覆住的伤口。
只见刘义真微微蹙了下眉,拿开了她有些发烫的小手,又将衣领合起来,扯了被子盖好。
徐红枝哼唧一声,然后又到厨房去了。
到了傍晚,徐红枝实在无所事事,闷得都快要疯掉了。
大厨子叔叔也不肯继续教她了,连打下手都不要她。
徐红枝被厨房赶了出来,没事在官舍周围乱溜达。这周围的屋子里也住了人的,据说那位很有名的崔浩先生就住在隔壁的隔壁。
哦哟,这么高品级的官竟然还蹭朝廷的房子住。
徐红枝百无聊赖地在人家门口晃悠,踹了一脚地上的小石子,啪嗒一声,踢到人家门框上了。
一个老太太举了笤帚跑出来,徐红枝一看,大事不妙,人家有武器,自己赤手空拳,赶紧遁!
哪料那个老太太咳了两声:“原来是徐侍中啊。”
好眼力!徐红枝立刻扭过头,转了个身,讪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