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时恍惚,却也没有言语。
长孙道生与他道:“谨儿,坐吧。”
他将包袱递给卫伯,在长孙旃旁边的位置坐了下来。
狐狸旃凑到他耳边轻声笑道:“阿谨,过会儿送个东西给你。”随即又坐正,微微咳了咳。
长孙道生无奈道:“谨儿你劝劝公主,她说不肯走,非得留在府里过夜。”
“不用劝了,本宫决定了的事,绝对不改。”西平直视着刘义真,“再者说了,又不是第一次在长孙府过夜。”
长孙道生脸上倏地挂不住,无奈摇了摇头。
想当年,长孙抗还是个活生生的美青年,西平还是个貌美小萝莉的时候……西平也曾死皮赖脸地留在府里不肯走。
掐指一算,都五年过去了。
长孙道生叹口气,闷着喝了一口酒。
这西平真是仗着国主不在朝中,胡来啊。
这顿晚饭出乎意料的丰盛,刘义真还是头一次看长孙道生这个老吝啬鬼摆这样的筵席。
吃完这一顿尴尬的晚饭,长孙道生让卫伯引西平去原先红枝住的房间。
西平走了两步,却指着对面一间屋子道:“可本宫上次住的是那一间。”
卫伯依旧漠然道:“那间房是给少爷住的。”
西平一挑眉:“本宫不喜欢这一间,就要住那一间。”
卫伯无奈,看向刘义真。
长孙旃则站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笑得一脸jian诈。
刘义真淡淡道:“无妨的,我住红枝那间屋就好。”
他说罢便被长孙旃拖了出去。
长孙旃从马车上取了一个小布包给他,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拿回去慢慢看。”
刘义真微微蹙眉,近来久未与长孙旃来往,好好的送东西作甚?
“是什么?”
“你家红枝的——遗作?”他挑挑眉,故意将尾音勾了上去,“《洛阳早报》刚出的,叫什么‘单行本’……也不知道那破报纸怎么能搞出这么多乱七八糟的花样来。”
刘义真将那布包拆开,素蓝的封皮上歪歪扭扭写了“我的闺蜜是庐陵王刘义真”几个字。
旁边又是“金木兰”三个小字。
“这?”
“你家红枝写了有一年多,我替她送了三分之二的稿子,如今最后一部分稿子也出来了,想必是她回南朝的路上,自己顺道送去的。”狐狸旃呼了口气,“这天冷得,骨头都要断了,我先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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