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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枝一瘪嘴,动动嘴角,却一句话也没说。
然忽而听得刘义真叹息道:“可我怕你丢。”
红枝愣怔了一会儿。她心里想着,去年chūn天的时候你都找到建康了,后来却又走了。为何偏偏到了最后关头,就放弃我了呢?她合眼低了头,佯作睡着了一般。
刘义真见她无甚反应,且与平日里差了太多,只当她是受了惊吓,便也以极温缓的语气同她道:“你也二十了,轻重早该知道了。怎会无缘无故自己一个人跑远了呢?”
红枝也不知怎么答,她只是觉着自己好像得慢慢远离他的生活了。不像是小时候,想在一起就可以在一起,想怎样玩就怎样玩。或许他们都应该有各自的生活,这样总扯在一起不清不楚的,似乎不大好。
于是她也不出声,埋头任由刘义真给她擦头发。等头发擦gān了,她便倒在席子上,真心觉得困顿,便睡了过去。
刘义真蹙眉看了看她,又去拿了个薄毯子来,给她盖好,自己便在一侧睡了。这一夜无比消停,红枝蜷着身子窝在一侧,动也不动。刘义真紧了紧眉头,侧身看着她,也察觉到她与往日的不同。
若是这一番惊吓,把她变成沉默寡言、小心翼翼的人,那便太糟糕了。谨小慎微的徐红枝就不再是徐红枝了。刘义真叹了一声,伸手去摸摸她柔软的头发,想着或许过一阵子便好了。当初徐家遭遇那么大的变故,她都能挺过来,何况只是一次有惊无险的落水呢?
---------------------“于是红枝是我闺女,她失恋了贫道也桑心”的分割线-------------
然第二天一早,红枝仍旧寡着一张脸,坐在餐桌前吃着东西也不说话。
“腌huáng瓜不要吃了,太咸了吃多了不好。”刘义真将那碟子腌菜推到了旁边,红枝也不看他,又将那碟腌菜拿过来,拿筷子夹了往嘴里塞。
“吃不出味道也不能这样乱吃。”刘义真抿了唇角忍着凶她的想法,又把碗碟挪开。红枝倒也不再折腾那盘腌菜,只把碗里的粥吃净了,搁下筷子站起身就走了。
但她倒也学乖了,不往远处跑,只坐在寺庙的一棵大树下乘凉。蝉鸣声不绝于耳,红枝眯了眼看着不远处小池子里面的几只游来游去的鸭子发呆。
过了半晌,见刘义真走过来,她便低头拿了块石头在泥地上胡乱划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