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胳膊肘往里拐,刚吵完就拐回去了。”崔老太太没好气地笑了笑,“行了,好好回去养着,别出什么事儿,前三个月正是最不安稳的时候呢。”
“谨师傅,你记得督促她喝药,一天两次,绝不能耽搁了。”崔老太太最后瞧了一眼红枝,笑着进门去了。
刘义真站在门口看了看徐红枝,走过去扶正了她的肩,低头问道:“不生气了?”
红枝斜他一眼:“刚医官说了,生气对孩子不好,我才懒得同你生气。”皱皱眉,又道,“赶紧回家给老子做饭吃,老子要喝黑豆粥!”
“早上不是刚吐了么?怎么这会儿又想起来喝这个?”
“医官说就算死撑着也不能吐掉。”红枝摸摸肚子,“为了你家儿子,我忍了。”
刘义真俯身摸摸她的脸,笑道:“指不准是个女孩儿呢。”
“对哦,女孩儿长得像爹,那应该很好看,还是生女儿吧。”红枝想想,又蹙眉道,“不成,还是男孩儿好,男孩儿像娘亲。我觉着还是长得像我比较好,安全……”
刘义真笑了笑,将她揽进怀里,摸摸她的头:“男孩女孩儿无所谓,你同孩子都好好的便是万幸了。”
“好了啦,这还在外面呢。”红枝推开他,“回家回家,老子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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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转凉,自从几阵秋雨之后,暑气便彻底消了。红枝吃完晚饭坐在走廊上发呆,摸摸肚子,想着里面有个活物还是觉得有些惊悚,她仰头看看夜空,月朗星疏,周遭渐渐起了风。院子里的一棵新种的桂花树,稀稀疏疏的叶子被chuī得左摇右摆。
刘义真从屋里走出来,将她从地上拉起来:“转凉了,以后不好这么坐在走廊里了。”
红枝点点头,忽而想起什么来似的说道:“其实我觉得秋天什么的最讨厌了,凄凉得很,一点生机都没有。”
“那你岂不是更讨厌冬天?”刘义真拿了毯子将她裹起来,拉她进了屋。
“不一样,冬天那是彻彻底底地已经死掉了,秋天是眼睁睁看着它慢慢死掉。这个过程太让人受不了了,我记得以前我母亲在世的时候,每年到这个时候她就特抑郁,也懒怠与人说话,就自个儿闷着,写写诗画些枯枝败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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