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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学院？”

    万润东往后挪了挪，看着黄知开的行头，以及短刀武器这种配置的社会人模样。

    “我不去你们学校，我要在家。”

    家里一片乱，玻璃碎了沙发两半，就连茶几都磕掉了半个大角。

    黄知开若无其事地叼着烟，他的身后站着三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分别都将目光投向万润东。这可比万众瞩目厉害了不知道多少倍，这些像特务一样的人可是九囿学院执行部的工作人员。九囿学院什么的，可能他万润东不太清楚，但是这执行部怎么听都是大佬部门。

    “你不来学院？”黄知开将没点着的烟夹在手指间，他站起来掸了掸身上沙发上破开的绒毛，眼神里透过一丝奸诈。

    “不来的话，万同学还要再读一年高三啊。”

    “……”

    万润东脑子里慢慢的数学公式闪过，接下来四大名著的剧情掠过视野，英语听力的声音挥之不去，万千野马奔腾而过，细胞一分为二，二分为四，越分越多，盖掉了地球，冲破了宇宙。

    “我不要高三！”

    他挣扎着站起来，黄知开已经和几个随行的工作人员走到了门口的位置，只见黄知开摆摆手示意他的那些兄弟们先出去，随后转过身朝着万润东竖了一个中指。

    万润东看着黄知开离开，他又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看着乱七八糟的客厅，一切忽然之间都悄然无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机铃声突然响起。万润东无力地站起来再弯下腰去拿地上的手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妈妈两个字，他心头一紧，心想完蛋！

    他颤抖地手，抖抖嗖嗖地点开接通，小声地喊一句：“妈，你们到站了嘛？”声音苍白，有气无力，脚下也感觉有些打滑。

    “小万……”

    万妈妈的声音是那么的严肃，仿佛已经知道万润东的事情一样，语重心长地在和他说话。

    “我和你爸行程变了，公司这边有些急事得先处理，你就不用等我们回来吃饭了。”

    “好的妈妈。”

    本来苍白无力的声音一下子变得轻松愉快起来，万润东回答完妈妈的话，将手机摔在一旁，往地上随意一倒。

    他看着天花板，感觉洁白的天花板上，有自己的影子。他差不多忘记了前些日子经常做的那个梦，奇怪地老者奇怪的念念有词，奇怪地靠近再离去，洁白的月光照在黑暗里，有一条路一直通往远方。

    不知道是累了还是怎么，万润东闭上眼睛，慢慢地睡着了。

    ……

    叮铃铃，叮铃铃。手机铃声在寂静的客厅里面响起来，人躺在地板上感受不到天气的炎热，满客厅的绒花落尽。地面上白色的地板上有着相互映衬的“雪花”，万润东翻了一下身，懒洋洋地抓起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