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篇(第2页)
朱铭棣笑道:“也不算什么贵重的东西,钢笔我很多了,名贵的古董的都有,不差这个。”
我道:“我还是不能收,我坦白说,我是因为想要送人。”
朱铭棣还是笑着:“哦,送人。”又说:“你打算送钢笔,我真有点好奇能够送谁。”
我笑一笑,不怪他这样说,我这边送人东西,怎样也不会送这种文艺的东西。本来送谁也没有什么好瞒他,可是正好是他可能会反感的,即使檀谊沉什么也没做,他总是姓檀。以及我要送东西,朱铭棣一向了解我的,免不了忧虑,引出一些枝节。
我便道:“唔,就是送一个朋友。以后告诉你。”
朱铭棣一听,就没有追问下去。他还是要把笔给我,我不肯,他便说:“你知道我一直觊觎你私藏的一瓶酒,不然用那个换,换过去就是你的,当然你想怎么处理,就是你的事情。”
那瓶酒是我大妈从意大利的酒庄带回来的,是当地酒庄少量生产的一款酒。朱铭棣对酒的收藏向来具有心得,不过他不曾对我开口要过,我看出来,想要送他,当时他却拒绝了。他一向这样的脾气,我并不以为意,本来又打算再找一个适当的机会给他。我便同意,他立刻找出盒子来,把钢笔装好。
离开时,朱铭棣送我出去,突然他道:“对了,有一件事,我听见说何家前阵子专程办了一场茶会,是为了替何梦屏招婿。”
我想起来,一笑道:“确实有这件事,我当时在场。”
朱铭棣道:“他们请你去了?”又说:“我没什么意思。”
我对他微笑。其实他奇怪也是正常,照理怎样都不会请我,作为女婿人选,我完全不合格。我道:“他们没有请我,可是何梦屏请我去了,差点造成一些误会。”就告诉他。
朱铭棣道:“这何梦屏打什么主意?我又听见说,她跟一个她家里介绍的人jiāo往了。”
我真正惊讶:“是吗?”当天她看起来十分不开心似的,竟还是妥协了?
朱铭棣道:“我也只是听见说,事实怎么样也不知道。”
我笑道:“谁说不是呢。”
再说了两句,我上了车,朱铭棣道:“小心开车吧。”
我挥挥手,便往前开走了。
对何梦屏跟谁jiāo往的事,我暂时不太有工夫关心。驱车回去后,我打开笔盒,把钢笔仔细又看了看,本来打算包装一下,但是怕刻意,檀谊沉会不肯收,对我们的来往又抵触起来,就作罢,重放回去了。其实我对钢笔的知识不深,也并没有朱铭棣讲究,只是觉得这钢笔黑的漂亮,当场就联想起檀谊沉那一双眼睛。只希望他能够喜欢了。
隔天我一大早起来,收拾好出门,又比通常时间早了半小时。进公司时,在一楼电梯口与刚刚来上班的谢安蕾打照面,她面色不改,可是马上看表。
她道:“叶总今天真早,只是上午也没有排什么重要的会。”
我走进电梯,一面道:“公事没有,私事却有的。”
谢安蕾跟在后面进来,按下楼层:“明白了。”
这一上午简直不知道做的什么事,每次看时间,走了不过一两分钟。捱到十一点,我已经坐不住,就走了。檀谊沉给的地址在市区,之前查过那边是一家普通的饭馆,根本没有听见过的名字,也不知道为什么他选在那里?可是马上知道了,我到的早,停车的时候发现,这边距离檀谊沉做事的诊所不远,就隔着一条马路。
这路上整排都是卖吃的,接近中午了,不少人出来吃饭。我没有打电话催促檀谊沉,本来时间也没有到,又出于一种忐忑的心情,就在餐厅的门口等。
在背后的饭馆生意非常好,等待的十几分钟里,不晓得进出多少客人,一眼看进去,简直要找不到空的桌子。我不确定檀谊沉事前有没有订位,里面人多,柜台总是空着没人,不知道可以找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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