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考不考得上，都跟我没关系，而且那事过去就过去了，我早就已经不在意了。”

    巨làng不知道自己听到这个消息有什么感觉，但至少他知道，并不是高兴。

    那时候卢钰决定提早出国，巨làng本来想得好好的，在卢钰临走之前，认真，清楚，郑重地，了断两人的关系。

    因为被举报和教授曾过有不正当关系所以才得到了结课高分，巨làng不得不去教务处报道。

    匿名举报信连他晚上几点回学校几天不在校都记录得一清二楚，表示巨làng虽然在上课，却经常出去鬼混，没有时间认真完成作业，如果不是和教授有不正当关系，否则为什么能拿到很好的分数？

    看上去十分有理有据，巨làng自己差点都要信了。

    虽然不得以对外公开了那段时间自己母亲的病情状态以证清白，但流言和成见已经形成，后来为了避嫌，巨làng没有再去考那位教授的研究生。

    偏偏被约谈的那天，正是卢钰出发的那天。

    巨làng没能赶上送行，后来他不止一遍又一遍地幻想，当时如果去机场，他们现在又会有什么样的联系。

    不过每次巨làng都会否认自己，在机场，巨làng想，卢钰走的时候有那么多送行的人在，他们之间，也很难有单独说话的机会。

    开始的时候他一边工作一边晚上回来直播，后来慢慢直播搞起来了还搞得有声有色，巨làng就辞去了本职工作，将直播变成了自己的主职。

    期间他没有参加过同学会，巨làng从不刻意地主动打探卢钰的消息，只会在参加完同学会回来的柳申眉飞色舞的描述中，捕捉到一点同样没有参加同学会，却依然能够成为八卦中心点的卢钰的影子。

    叫我柳神：今年同学会你来吗？

    叫我柳神：钰哥回国了

    巨làng一下子就醒了。

    太子寝殿的天花板还是在纱帐的遮掩下看不清楚。

    他以为自己早就不记得这些事情了，然而梦里的一切都是那么地清晰，就连宿舍桌角的掉漆破面后里面带刺的木板纹都能一圈一圈地数来打发时间。

    甚至柳申在之前发给自己自己的短信，明明自己只看了一眼，然而在梦里出现的时候却那么清晰。

    「呲……乙……呲呲呲……」一阵刺耳的电流声音在巨làng的耳边炸了起来。

    「听……呲……乙……呲呲呲……乙……」

    巨làng听出来这电流声中夹杂着人声，他努力竖起耳朵，试图分辨电流中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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